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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敢相信這樣的魄人心絃的神情,會出現在一名噁心不堪之人的臉上。
頓時,疑惑、惋惜、懊惱的情緒,瀰漫在了人群之中。
此時此刻,除了這個小酒吧以外,整個東域還有無數的人在觀看這場別開生面的死囚逃亡。
對堂堂一名統帥進行審判,用萬眾矚目來形容也不過分。
所以在各個地方,都上演著相同的議論,這其中,也包括了一部分正在邊境掃蕩殘餘敵人的東軍。
邊境堡壘裡,一名將領正要匯報今日的軍事情況。
現在敵軍被全部擊退,邊境也巡邏檢查了好幾輪,除了駐軍之外,他們有些人可以先行回去了,畢竟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著處理。
他剛邁進會議廳,就看見一名身形挺拔,形體修長的男子正披上長外衣,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副帥?」這名將領愣住了,他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卻注意到會議廳裡的其他同僚此時神情凝重,彷彿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
不就是出去收了個情報,一會會的功夫,怎麼轉眼就變天了麼?!
這名將領疑惑的開口道,「你們這是……」
然而沒人有空給他解釋,其餘人員紛紛跟著副帥出門,騎上魔獸就往流放之地趕去。
第6章
時海在樹木參天的林子裡緩慢移動,每踏出一步,身上未愈的傷口都傳來鑽心的疼。
他走一會,就需要停下來緩一緩,等適應痛感後,再接著往前挪動。
莎莉絲亦步亦趨的跟在男人的身邊,還費力的幫他把前方攔路的枝丫給折開。
時海看了眼旁邊額頭上流著汗的女孩,他啞聲道,「你……先走罷……」
莎莉絲搖了搖頭,「我不,既然你剛才救了我,那就得一起通關!」
時海心下嘆氣,他道,「我……有罪……難恕……」
不管犯罪的是誰,總之責任源於這具身體。
此言一出,酒吧里人的都靜默了。
他們倒是沒想到,之前明明一直喊著冤枉,死不認罪的男人,現在倒是乾脆利落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假裝,垂死掙扎。
「來這裡的人都有罪,而且不輕。」莎莉絲嘟噥著說道,「如果你這樣的都不能饒恕,那我也沒資格離開。」
不等時海發問,她便主動說清楚了自身的情況。
「去年……就是你被冤枉和戰俘-私-通的那次,我也被他們騙了!」
時海心裡暗想,他可不能說是被冤枉的。
莎莉絲繼續道,「那時候幫著做了幾次情報輸送工作,原以為是暗地裡為東域軍團賣力的好事,還打算回去和我姐炫耀呢,沒想到事發後竟成了間諜……」
時海默不作聲,平民的確容易被利用,但也是軍團監察不嚴,讓敵人混入的後果。
莎莉絲說完後,垂頭喪氣的懊惱道,「都是我太笨了,害得邊境差點就被敵人打下……本來這是板上釘釘的死罪,還是軍團瞭解內情後,才網開一面,給了一個求生的機會。」
時海猶豫了下,最終伸出手,輕輕揉了下小女孩的頭,「不怪……你……」
邊境險些失守,恐怕有許多其他的因素在。
別的不說……一名平民所能提供的情報極為有限,能比得過一軍統帥嗎?
該死也是他來死。
莎莉絲被摸了頭後,不禁面頰微紅,煩亂的情緒也平緩了許多。
她鼓起勇氣,握住男人的手,神情真摯道,「我們一起努力離開這裡,一定能得到寬恕的!」
時海笑了笑,卻是輕輕搖了搖頭,聲音低沉而沙啞,「回……不去了……」
莎莉絲以為對方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