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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他弟弟,在他讀初中的時候生病去世了,也是那麼的安靜乖巧。
再後來,女人搬去和他父親一起住,少年卻再沒出現,他問了才知道,少年去學校寄宿了。
直到一年後,他開車的時候,又一次看到了對方。
那時候,寧逸慈蹲在路邊雙手抱住膝蓋,把頭枕在了上面,五官糾結成一團。
他考慮一秒,停下車走了過去,這才發現對方的額頭上都是汗,臉上慘白的像是一張紙,顯然是身體極度不舒服。
再後來,他把寧逸慈抱去了自己朋友的診所,之後發生得一切都超出了他預料的範圍。
至少他在此之前,從來不知道男人能生孩子。
而少年一直不靠譜的母親,並非表現出多出詫異,還一臉淡定的告訴他家族裡男人生子的事情,歷來就有。
他也沒想到,寧逸慈肚子裡的孩子,居然會和徐家的人有關,牽扯到那麼多。
徐夫人不是個好相與的人,更何況,和寧逸慈在一起的又是徐家的獨子。
兩個十七八歲的孩子的感情,根本抵不住迎面而來的狂風暴雨下,哪怕是手牽得在勁,也會有乏力的時候。
徐家的人,後來竟然也向他父親施壓,而那個女人最為恐慌,居然選擇了最直接粗暴的方式。
為了表示向對方妥協,把自己兒子關了起來,與外界隔絕開來。
那時候寧逸慈的肚子,已經漸漸大了起來,必須穿寬鬆的衣服,經常一天不說話,就這麼坐在窗邊,像是語言能力退化了。
肚子越來越大,四肢卻越來越消瘦。
一直到兩個月後,人推進了手術室,生了一個男孩。
那天,其實是他特意放對方走的,孩子也是他抱給對方的,那時候他們全家準備移民。
他知道,寧逸慈想在走之前,見那個人一面,對方几天下來滴米危進,那個女人不得不妥協,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不想當天晚上,他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寧逸慈暈倒在了火車站旁邊的一個電話亭旁邊。
對方再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的眼睛裡像是失去了光彩,最初自己見到的勃勃生機,再也不見一絲一毫,不管他問什麼,對方都抿著嘴巴不說一句話,像是沒聽見一樣。
後來他問過人,才知道,寧逸慈在火車站的候車廳不小心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懷裡的孩子就不見了。
在此之前,對方三天沒有睡覺,也沒怎麼吃飯,身體已經到了一個臨界值,不然也不會在人聲喧囂的候車廳睡著。
寧逸慈一直從下午找到晚上,直到體力徹底透支暈倒。
他把人帶回了自己的公寓,才從廚房出來,就發現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人不見了,衛生間的有水聲傳來,他本來以為對方是去洗澡了,直到下一眼,發現桌子上的水果刀不見了。
他踹開門,發現少年閉上眼睛躺在浴池裡,紅色的血液漸漸的在水中暈開,整個畫面觸目驚心。
他連忙扯過一邊的毛巾,纏住了對方的手,抱著對方往外跑,連著鞋子都來不及穿。
要是自己當時沒有立馬發現桌子上的水果刀不見了,晚了兩分鐘發現,也許就來不及了。
他不明白到底要多深的絕望,才會在割了一道傷口後,又在第一刀的位置,再劃上一刀,一心求死。
後來寧逸慈被搶救了過來,在床上昏迷了四天,期間一直高燒不退,直到再醒過來,就記不住從前的事情了。
像是選擇性的,刪除了那一段記憶。
就像是隻有這樣,才能繼續活下去。
寧逸慈生完孩子,身體底子一般又沒有養好,這麼一鬧,徹底病倒了,記憶又一團混亂,他把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