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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壞心眼。」遲修赫低笑了兩聲，偶爾會開開玩笑的老師也很可愛，看著在鍾玖冀懷中諸赤陽，「這就是同學，就這？您真的沒救錯嗎？」

「隱士一族的強大之處不在於□□，他的本領還沒有被訓練開發。」隱士家族掌控著他們所在世界的命脈，通天神、改天命、知未來、扭轉乾坤，他們能做到的，比想像中還要多的多。

「老師，您這樣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的誇獎另外一個人，我會很失望。」遲修赫意味不明的微笑，微微偏著頭看向諸赤陽，眼底森冷，「他現在這個樣子，能給老師賺來積分嗎？」

積分？諸赤陽在鍾玖冀的懷中抬起頭，那是什麼？是鍾玖冀想要的東西嗎？只要他能賺來積分，是不是就可以理所應當的一直享受鍾玖冀對他的好了？

「不能，現在他還不行。」

這一句話，彷彿直接擊打在了諸赤陽的心臟之上。

「那不就是廢物？老師帶著這麼個廢物難道不會困難嗎？」遲修赫當然知道諸赤陽在聽，他也知道諸赤陽在聽到的鐘玖冀的否認之後頓時緊張起來的面容，以及手指緊緊的抓住了鍾玖冀的衣服。

「會。」鍾玖冀並不會對宿主說謊，他也知道因為自己的話諸赤陽資訊面板上的心情值正在穩步下降。

「老師只選擇我難道不好嗎？」遲修赫笑著靠在了鍾玖冀的肩膀上，更加貼近了諸赤陽，他的聲音冰冷嘲諷，惡意十足，「比起這種拖後腿的，我不是更有用？我有讓老師失望過嗎？」

「失望過。」鍾玖冀開口道。

遲修赫沒想到居然會被反駁，反而愣了下：「恩？」

「我給你發布的任務你並不是所有都會完成。」鍾玖冀的語氣公事公辦，沒有任何偏袒可言，「我所發布的任務全部都是按照獲得積分最多且完成度最高的方向發布的，可是你更喜歡依照自己的心情隨心所欲控制事情走向，導致偏差值過高積分獲得過少。」

「太過完美反而會無趣。」鍾玖冀攤開雙手，他的老師，真是毫不留情的拂他的面子。

遲修赫笑了，笑的開心，鍾玖冀就是這般無論什麼時候都表情冷淡，情緒冷靜穩定不動如山，他就像是世外客一樣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就是這樣的高嶺之花卻因為他不得不墜入人間去思考人間繁雜，真是讓他能獲得豐足的快意。

「老師，我錯了，以後我會乖乖聽話。」遲修赫偷偷咬住了天山雪蓮的葉瓣，對將這雪蓮摘下勢在必得。

諸赤陽聽過無數次的嘲諷，廢物、垃圾、不該存在之人、狗，侮辱性的詞彙他學了個十成，以往他都僅僅只是聽著，好不放在心上，可唯獨這個人，這個突然出現在鍾玖冀身邊的這個人，大言不慚的靠近唯一一個對他好的人，貶低他、嘲諷他，唯獨這個人貶低，讓他無法忍受。

但是……無法反抗。

諸赤陽心中升起急躁和焦躁，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抓心撓肺的無法忍耐，死死的咬著牙到齒間疼痛，就在此時一隻手從看不見的，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伸出來，抓住了他的下顎，巧勁強迫他張開唇齒，不讓他再繼續咬牙。

「他和你是一樣的。」鍾玖冀對待所有的宿主，一向一視同仁，「都是我需要輔助的人。」

諸赤陽身體猛然僵硬。

遲修赫微微張了張嘴，看著眼前的自稱系統的人類，此時他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強烈的壓力卻撲面而來，刺激的他渾身戰慄，即便是在商業上面對最強大的敵手，也未曾讓他有這般被壓迫到汗毛尖端的無法反抗的感受。

遲修赫也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當初鍾玖冀在外人面前對他有多維護，那麼他現在也會同樣的維護著這個叫做諸赤陽的孩子。

很想要告訴眼前這個明明被清冷包裹，所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