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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頭對我一瞪，這眼神有點驚悚，就像上次在超市瞪著那個經理的眼神那般，然後繼續拖著七妹往門口走去。

七妹已經疼得呲牙裂齒，見她受傷的手拼命抓住床頭不肯放鬆，估計是牽動了舊傷。

我走過去想讓他冷靜一下，手觸碰他的手背，&ldo;仁生，你先鬆開好嗎？&rdo;

&ldo;你別管！&rdo;他一把甩開我的手。

我一時穩不住腳步，雖然可以活動四肢，可是關節很久不動確實快生鏽，疲軟地倒在地上，碰到了背部右側的傷，&ldo;啊。&rdo;我本能叫出聲。

&ldo;藝姐！&rdo;

我聽到七妹驚訝的呼喊，正想爬起來，身子一輕被人抱起，濃鬱的檀木香味入鼻。然後輕輕被放在病床上，他口氣卻很惡劣，&ldo;給我乖乖躺著。&rdo;

我一把抓住他的風衣外套，&ldo;七妹她也很悔恨，讓她跟我談談，別趕走好嗎？&rdo;

&ldo;談的結果呢？你要原諒她，然後留她繼續在花店做工？&rdo;

&ldo;我……我想經歷這一次她不會再犯了，人總有錯誤的，而且花店有七妹幫忙打理，我會很輕鬆。&rdo;

&ldo;你這個笨女人！&rdo;他皺眉罵我，轉身對七妹說，&ldo;你是怎麼解釋的？&rdo;

&ldo;我……我……&rdo;七妹眼神顯得有些忽閃，顫著嘴唇低下頭。

&ldo;還是你希望我把真相說出來。&rdo;羅仁生向她靠近，卻被我扯著衣角，他沒再甩開我的手，就這麼站著。

&ldo;不……不要……我說，我說。&rdo;她哀求著，癱坐在地上，雙手捂臉啜泣，&ldo;藝姐，嗚嗚……是他讓我不要回花店的，他說他老婆正在找我。&rdo;

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我忽然不想聽她繼續說下去，可喉嚨因為緊張發不出聲音。

&ldo;然後……然後……&rdo;七妹抬起頭望著我，悔恨絕望的神情，&ldo;他說把我上班的地方告訴他老婆，因為……羅大哥是檢察官，她絕對不敢對你怎麼樣，即使她做了什麼，以羅大哥的身份肯定也能保護好你。&rdo;

我感覺腦袋像被人打了一拳，發出嗡嗡地悶聲，儘量找回聲音，抖著唇問了句，&ldo;我說過仁生那個禮拜要出差吧？&rdo;

&ldo;……恩。&rdo;她遲疑一會兒點頭。

&ldo;所以……我被打，花店被破壞，都在你們意料中嗎？&rdo;

七妹垂下腦袋，顫抖著肩膀哭泣。

&ldo;說重點！&rdo;羅仁生冷然呵斥她。

&ldo;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rdo;我拽了拽他的衣角，頭腦頓時空白，茫然地望著他後背。

七妹沒抬起頭，抽著，&ldo;他說……嗚嗚……羅大哥肯定會為了你將他老婆繩之以法，嗚嗚……到時候我們……就可以……&rdo;

&ldo;不要說了！不要說了！&rdo;我慌亂地捂著雙耳大叫，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