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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個魔修呢?
沈折玉正在思忖,房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門外急急奔進來一名年邁的僧侶,他身著金色紋路的袈裟,周身靈力充沛,功力不俗,其他僧侶一見他都紛紛尊敬的退開,可見他地位極高。
沈折玉心想,這位高僧應當便是方才幾個僧侶口中的「師父」,大概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正欲向對方道謝,卻見對方激動的盯著自己的臉,眼中充滿了尊敬和仰慕;且嘴唇顫抖,眸中含淚,下一瞬間似乎便要喜極而泣。
沈折玉還沒搞清楚狀況,便見這位年邁的高僧踉踉蹌蹌上前幾步,撲通一聲跪在了自己面前。
「尊主,您、您終於醒了!本座……不,屬下對得起琉璃宮、對得起整個正道了!」
其他僧侶也紛紛跟著跪下,恭敬的匍匐在地。
「……」沈折玉瞳孔微縮,望著面前跪了一片的光頭,一時語塞。
尊主?是在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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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折玉面上平淡如水,心裡在飛快的理解面前的狀況。
高僧見他遲遲沒有發話,顫巍巍的抬起頭來,已然老淚縱橫:
「尊主,可是屬下照顧不周?屬下罪該萬死……您現下覺得身子如何?」
沈折玉嘗試運功調息,驚喜的發現,自己的修為已有元嬰期。雖然還未恢復至本該有的大乘期,但應是受了雷擊的緣故,損了修為。日後配合修煉和靈藥,應當有希望迅速恢復。
可惜的是,經歷了這麼一遭起落,自己的記憶卻沒有恢復半點,還是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也不認得眼前的人。
沈折玉緩緩開口:「還好。」
「那便實屬萬幸!」高僧顫抖著雙手抹了抹眼角的淚,「尊主要是有什麼閃失,屬下不知該如何向正道各家各派交代,只能引咎自裁了……」
沈折玉略一擺手:「起來吧。這裡是何處?」
高僧起身,依然恭恭敬敬的垂首側身站到他榻前:
「尊主現在在屬下的靜空寺內。敝寺一向清寡,實在是寒酸了些……」
靜空寺……沈折玉聽到這三個字,記憶像被突然點亮,一下想起來眼前的高僧是誰了。
靜空寺是正道四大派之一,聽命於琉璃宮,負責鎮守正魔邊境。靜空寺的住持蓮心大師,乃正道的頂尖高手之一。沈折玉仔細回憶,已從缺失的記憶裡依稀捕捉到他的身影,想起幼年時便與他見過幾次。
與此同時,他也從蓮心大師和眾僧的態度和言行中基本確定了自己的身份。
沈折玉穩住心緒:「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蓮心大師道:「先前寺中弟子在正魔邊境發現尊主受傷昏迷不醒,將您抬回了寺中。屬下立刻派人日夜看守,盡全力為尊主療傷,屬下……」
「與我一起的人呢?」沈折玉不耐的打斷了他。
蓮心大師愣了愣,又趕緊低眸答道:「回尊主,當時弟子們確實發現尊主身邊還有另外一人,也昏迷不醒,只是他的狀況有些奇怪……」
「如何奇怪?」沈折玉面無表情,心跳卻加快了。
——該不會是這些僧侶發現那傢伙是魔修,已經將他就地正法了吧。
蓮心大師面露憤慨,恨聲道:「那個大膽狂徒,竟敢輕薄尊主,將尊主摟、摟在……懷、懷裡……」
他說到此處,吐字艱難,吞吞吐吐好一會才繼續說下去:
「他罪大惡極,屬下現已將他關押至囚室裡,以大羅金剛陣鎮壓,聽候尊主發落。」
沈折玉先是鬆了口氣,隨即難掩心中的怒意:
「誰允許你擅自對他用刑的?」
蓮心大師囁嚅一番,額角冒汗:「可是……難道……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