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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燕傾城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望著這一幕。
潘天涵雖然不是職業棋手出身,但他的棋力至少也逼近職業七段棋手的水準,自己也沒見方明如何準備,他是怎麼贏的?
窗外,一聲雞啼打破了屋內的寧靜,晨曦初露,東方已然發白。
潘天涵揉了揉眼睛,戴上眼睛,長嘆道:“後生可畏,這局棋我終究還是輸了。”
“不過,這局棋輸得好!”
潘老輸了棋還這麼高興,燕傾城大為驚訝。
這幅殘局是十年前父親燕東昇陪潘老下的,當時兩人誰都沒有落子,只說“心境不宜,十年再戰”。當時兩人的約定透著玄機,燕傾城也還是個小姑娘,並不懂得箇中滋味。
直到前幾天方明提起要見潘老,燕傾城才想起這段往事。
贏了,就這麼贏了嗎?
經歷了太漫長的慘烈廝殺,終於贏了這一局,燕傾城心裡沒有喜悅,而是沉重。
“年輕人,你是怎麼做到的?”
潘天涵心裡的震驚不下於燕傾城,他曾經諮詢過當時棋壇聖手衛小春,衛小春在看過棋面後,只說了一句“執黑的棋是留給瘋子下的!”
潘天涵一度也是這樣認為的,而棋力達到職業八段的燕東昇在當時更是果斷的選擇了封盤,約定十年後再戰。
回想著方明剛才一路狂飆,浴血瘋狂的酣暢,潘天涵奇怪的問道:“方明,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盤局下的就是膽量。”
潘天涵眼睛一亮,他開始仔細打量方明。
小麥色的肌膚,稜角分明的臉龐,眉宇間含而不露的肅殺,方家的少主果然不簡單。
潘天涵足不出戶,卻對權貴圈內的事情瞭如指掌,燕家和方家的這門親事他早有耳聞,方明剷除達瓦的報告還擺放在他的案頭上。能夠孤軍深入,置生死名利不顧剷除達瓦,此子的血性又豈是區區的一盤殘局所能形容的。
國防部的聯絡會議剛剛結束,陳家在軍界的勢力急速擴張,李家全面敗北,而方家穩中有升。
潘天涵略一思忖,直截了當的問:“方明,你來見我不單是這盤棋吧?”
潘天涵和自己的爺爺方式真有交情,在史文中向方家發難的時候,潘天涵還寫過文章支援自己。對方問的直接,方明的回答也很直接:“我來見潘爺爺,是想求得您的支援。”
“支援?”潘天涵點了點頭,答非所問的長嘆一聲道:“方明,距離換屆只有兩年,要想進入高層的視線,必須有破局的行動。記住,破局!”
說完,潘天涵的身子朝後仰,他閉上眼睛,一臉倦容。
畢竟是七十歲的老人,經不住一晚的折騰,方明求得了想要的答案,他起身行禮,恭敬的告辭。
高層的人說話講求含蓄,“破局”兩個字就是答案。
不管方家掙了多少錢,有多少子弟遍佈軍政兩屆,它的根始終在華夏這塊土地上。史文中離開南川省,調任中紀委副書記,以他現在的年齡還有殺入政治局常委的機會。方家在軍界有一定的勢力,可是和陳家相比,就微不足道了。
而決定軍界最終人事動向的,就是紫光閣的那幾位大佬們。
那幾位都是華夏政治圈的頂級人物,他們很多都是從基層做起,在等級森嚴的官僚體制中不斷搏殺,最後登臨絕頂。
要想引起這幾位的注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方明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潘家老宅。
“傾城,我要請一個人吃飯。”
“是誰?”
“史媛!”方明儘量讓自己平靜一點。
燕傾城的身子一震,她的臉好像被冰刀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