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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靈兒與宗政熠一輛馬車,自從那日宗政熠渾身都出血之後,他就無力起身了,而且,睡眠的時間似乎也越來越長,即使有很多次都想跟喬靈兒說話,卻還是因為無法支撐住而沉沉睡去。
淚水溼了臉,然後被風吹乾,然後又溼了臉,如此的反覆……
看著昏迷中的宗政熠,喬靈兒小心的抓著他的手,似撤嬌,似抱怨的對他說:“宗政熠,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太多的淚水,這輩子淚水全部還給你了。要是我的眼睛因為哭泣而產生了任何問題,我一定會向你索取報酬的”………”
昏迷中的宗政熠並沒有聽到她的話,如果他聽到,也許他會回答:“以後我只讓你的臉上出現笑容,哪怕是笑著有皺紋,也只會讓你一直笑著。”
複雜而沉重的心情,凝香、嵐風跟隨在喬靈兒的身邊,負貴她的飲食。
喬翌術、仙竹二人、追命、赫連明月以及宗政熠身邊的四大護法都跟隨者,這一支說大不大,說小顯然也不小的隊伍,一路朝著無人之境前行而去。
醫谷不若其他地方,若說無憂宮是囂張的存在,百花宮是神秘的代表,那麼醫谷絕對是一個世人都不敢踏入的地方。
邪醫,是一個沒有人敢挑戰的神話,因為他的眼中沒有任何人的存在。
權勢、身份、地位、財富,在雲中月的眼中都不過是雲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引誘能力,更沒有絲毫的恐懼之意。
這就是雲中月,如果他的眼中有了世俗的東西,那麼他就不是雲中月了。
或訐將他的心性可以與出家人相比,但是出家人能夠做到的是無慾無望,四大皆空,慈悲為懷,而云中月則不然,他不信佛,眼中沒有世俗的禮法,更沒有出家人的慈悲心腸。他所擁有的,不過是最原始的本性,掠奪,以及傲視眾生。
在他的眼中,不是佛家所謂的眾生平等,他可以在前一刻救人於水火,也能夠在下一刻將人推至十八層地獄。與其說眾生平等,倒不如說那些人在他的眼中根本沒有任何值得炫耀的地位身份。
因為他是雲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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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鶴廖鳴,展翅飛躍而下,落在了種滿了花草的境地。
醫谷環山,四周綠意盎然。
低沉而古老的琴音環繞周圍,忽高忽低,延續連綿,伴隨仙鶴聲厲,引人入勝。
在這花繁錦簇之中,永遠一抹高傲清爽的白色靜坐,彷彿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永遠都會輕易的安然,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傷及其分毫。
這樣一個藐視天地的存在,邪醫雲中月。
修長的手指在古琴上來回輕輕撥弄,神色看似專注,實則眼底慵懶一片。伴隨著他的琴音,他的仙鶴在一旁發出了低沉的“吼吼”的聲音。
一個扎著兩個髮髻的藥童走上前來,站在雲中月的身側,恭敬的稟報道:“谷主,有一行十三人正在往醫谷趕來,不出兩日便會抵達。”
“嗯。”雲中月慵懶的應了一聲,琴音也絲毫沒有亂去。
自從多年前傳出邪醫生性怪異,殺人完全只憑性子之後,來醫谷的求醫人已經漸漸淡漠下去,因為醫谷谷主能夠在救了這個人之後又讓他試毒,給人希望又將這希望完全的扼殺。
也因此,邪醫揹負上了一個罵名,但是又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說他的不是,因為他是邪醫,神出鬼沒、殺人如麻的邪醫。
近幾年來,更是沒有人敢前來求醫,就算是病到要死的地步,也不會有人前來。
若問醫谷的範圍有多大,喬靈兒他們在兩日內的路程已經被看在了其中,能夠不說明這範圍之大嗎?
“谷主,可要將他們攆去?”藥童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