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剛出生,是究極生物,害怕家庭暴力(第3/4 頁)

於，協助被唾為叛徒的我。

“摩根喲，你也可以說是在背叛自己的國家呢”

“你——！”

摩根削薄的嘴唇一陣顫抖。

咕——！根，根本就沒辦法反駁

字字珠璣，句句誅心。

要，簡直都要被說得破防了

面對來自魔女的激將，伏提庚根本不為所動。

反倒是一席攻心的話語，直接打得摩根丟盔卸甲。

望著侄女那近乎於破防的表情。

這位年邁的卑王搖了搖頭，倒也懶得再與小輩計較這些口舌。

低垂下鐵灰色的眸子，望向懷抱中的銀髮嬰孩。

伏提庚的神色顯得有些恍惚。

“我自然不畏懼什麼所謂的紅龍。

“然而，我的敵人僅僅只是一條無足輕重的紅龍麼？”

燭臺之上，焰火飄搖。

火光於幽暗之中不住搖曳，儘管竭力燃燒卻也難以驅散這茫茫的暮色。

夜還很漫長。

可燈油，似乎快要燃盡了。

佇立在這飄搖不定的殘敗餘火之中，老人輕聲說。

“我伏提庚的敵人，是這整個不列顛的時代啊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神代的衰退是大勢所趨，於是整個時代的運勢，都將在這般洪流中加持於紅龍的那一方。

“若要繼承我的道路，這孩子的未來必定會萬分艱辛。

“而這條路的終點，更只剩下一片陡峭的斷崖。

“如今面臨著真以太消退的不列顛，沒有廣袤的天地可以供他馳騁。

“因而我並不畏懼紅龍，卻憂慮於他的結局。

“或許更是因為有了牽掛，心就無法變得足夠堅硬。

“我無疑也多出了一道軟肋。”

又是溫柔的微笑，又是感慨與唏噓

相處的這半年以來，摩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位年邁的卑王，居然會有這麼多愁善感的一面。

吞噬光芒的魔龍？

這簡直都快善墮成聖龍了！

真就黑化強十倍，洗白弱三分唄。

看來千萬不能生小孩啊，會讓人變得不幸

幽藍色的眼眸注視著卑王的百感交集，摩根得出了這樣非常合理的結論。

這或許便是老傢伙特有的多愁善感吧，她完全沒辦法感同身受就是了。

因而對於前者的顧慮，魔女也只是帶著嘲弄之色搖了搖頭。

“只可惜，作為神代迴光返照的白龍之子，祂此生將註定與紅龍相爭

“——你莫非，還會害怕失去祂麼？”

沉默了片刻。

伏提庚對此不置可否。

“或許？”

“嘁”

這般模稜兩可的回答，讓摩根忍不住嗤笑道，

“被稱作魔龍的卑王伏提庚，為了篡奪不列顛連蠻夷的異族都可以利用，居然還會在乎一件工具的死活嗎？”

“曾經”

伏提庚輕輕搖了搖頭，

“我也以為我不會在乎。”

“只可惜，人活在這世上就是會有軟肋的，摩根。”老人微笑著點了點自己的胸口，“嘴上那些滿不在乎的話語，僅僅只能用來欺騙自己的內心。”

“看不出來，您居然還是這樣重視親情的人呢，伯父。”魔女冷笑著譏諷道，“兄友弟恭說的就是您了。”

伏提庚哈哈大笑了起來。

“得虧你還捨得叫我一聲伯父，好侄女！”

望著眼前不住拌嘴的一老一少。

此時此刻，蘇樹心裡想的是

——這倆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