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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珠邡太子行如此大禮,孤於心不安,起來吧!”傲慢加不滿再加滿腔怒火,壓抑在壓抑!這句話火藥味十足啊!
他一身黑綢華服,金絲玉繡,霸氣凌然的坐那裡,鞭子在手裡緩緩挽了幾圈,半抬眼皮,目光深隱:“孤把好好的一個人放在你哪兒,說,人哪去了?”放下鞭子,端起一杯茶。
秦鬱沉揚著聲音說道:“聽少君的口氣,是來興師問罪的?”
樂少歌正颳著茶,聽到這句話,啪的一聲,杯子摔得粉碎,一把揪住秦鬱的衣服,笑而韻怒,言語就像一把利劍,直想把這個人戳幾百個窟窿:“孤的人,丟了?”
“你的人,是嗎?閒情沒告訴你嗎?”他心機一笑看著樂少歌。
“告訴什麼?”
“呵呵,沒什麼!”
“我樂少歌的人你最好別動,別說在你珠邡的地圖上加上了一個阡邑,就是十個,孤也照樣讓它消失!”
“少君好大的口氣,難道我珠邡就是吃素的嗎?”
“當然不是,吃草的怎能和吃素的比,吃素的又怎麼能和吃肉的比呢?閒情喜歡吃肉,所以放在你珠邡養不活,知道嗎?”完完美美的強勢啊!
此時,清商進來:“主上,屬下已經打聽到,傅公子當天好像上了一艘商船,是開往西梓的。”
他神情一震:“西梓?備馬,派人在翎羽半島截住那艘船!走!”扔下手裡的秦鬱,急忙離去。
樂少歌走後,秦鬱冷冷的看著那個背影半天沒說一句話,直到他屬下過來。
“太子,我們是否也要去?”
秦鬱懷疑的神色問:“他怎麼這麼快就查到訊息了?”
“這個屬下不知!”
“派人留意!”
“是!”
一壺新茗
“傅公子還不相信嗎?”站在船頭的人平眉欣然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一點一點的收起摺扇,一身高雅的淡綠長袍錦緞,如同碧江春水般明動,長髮微斜束,白玉荷冠簪,海風淺淺揚起他的長髮,氣質如燁,明耀風雅,給人一種爽雅如乘夏風之感。
傅閒情那天夜裡,聽到他的蕭聲,便聞之而上船了,見到吹簫人,居然和樂菡神似。
在船上這幾天,傅閒情沒少試探,起初他以為這個人是樂菡,但是這個人確實不是,他叫柳玉。
“多謝閣下這幾日的盛情款待,是閒情冒昧了。”
“公子,茶已經準備好了。”一個白衣童僕恭敬的起身拜禮,然後退下。
柳玉邀請傅閒情坐下,兩人兩對而坐。
“聽說傅公子是薇南人?”
“曾經是。”
“薇南八雅絕世,琴棋書畫詩酒花茶,國人上到稚子孩童,下到百歲老翁,無不精通八雅之術。在下傅公子面前弄茶,豈不有些班門弄斧了,望傅公子莫要見笑才是。”他一手撩衣袖邊清洗茶具邊說道,動作行雲流水,優美高雅。
“柳兄如此才是高抬我了。閒情離開故土已經多年,閒來無事時偶瞭解了一些,登不得大雅之堂。你才是大家之範,閒情學習才是!”
“傅公子謙語,柳玉哪還敢下茶,要不你我個泡一壺,以茶會友莫不誠然了!”
“閒情只懂喝茶,不會泡茶!”
“會喝的人才是高手呢。”他把第一壺茶倒了,開始沖泡第二壺。
傅閒情笑笑,松悅的眼神看著柳玉的動作。
柳玉把茶遞給傅閒情,傅閒情接過,認真的觀賞著澄黃清亮的茶湯,
“此茶名叫東風意!”聽柳玉這麼一說,茶從手裡滑落,茶水倒在了他素淨的衣服上,染上了茶湯的顏色,慢慢浸化來。
“你沒事吧?”他擔心他被燙著,急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