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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小朵早上起床時一陣懊惱,流年不利,做什麼事情都不順。顧諾一沒留下一句話就飛回了海南,也不知道他急匆匆的回來圖什麼,難道是監督她做清潔?早知道是這樣,她昨晚就應該說的,何必等到現在。
只剩下一個人的閻小朵,穿著內褲在屋子裡閒逛,她發現洗漱間裡成排安放的香水瓶不見了。雖然她不喜歡香水,但她知道那些都是奢侈品。
閻小朵不願多想,她開啟了手機,有兩條簡訊。
一條是顧諾一留給她的:我先走了,房子幫我打掃著,順便幫我把寄養的貓接回家,地址……
另一條又是那個“病的不輕”:美女,請你喝杯酒都不願意,真掃興。
閻小朵刪掉了何逐的簡訊,她最討厭喝酒了,為了能搶到好戲,她經常被逼上梁山,陪著各種製片人投資商喝酒,喝到胃出血,喝到不省人事,大醉伶仃時只能躲在角落裡哭。可最後得到的不是客串,就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小角色,在閻小朵的眼裡,這樣的日子和跑龍套沒差別。
顧諾一的貓很可愛,品種是布偶,溫順恬靜的貓靜靜的坐在閻小朵的揹包裡,只鑽出一個小腦袋望著外面的世界。她剛從寄養店出來就接到了顧諾一的電話,“貓接回去了嗎?”
“嗯!”
閻小朵還沒說出第二字,顧諾一就掛掉了電話。閻小朵拽了拽貓咪的鬍鬚,“你爸爸好奇怪,真是難為你了。”
顧諾一很喜歡發簡訊,一分鐘後,那兩百字的長簡訊著實令閻小朵頭疼:她叫瓜妞。不喜陰天,愛吃紅薯泥。一個星期洗一次澡,沒事兒梳梳毛。屋內亂叫的時候唱一首《世上只有媽媽好》就安靜了。瓜妞不準進主臥還有衛生間,曬臺上的貓廁所及時更換……
閻小朵沒看完就收起了手機,她拍拍貓的頭:瓜妞,你爸爸在家的時候,你真的會那麼乖嗎?
瓜妞不理她,只是縮排了閻小朵的揹包裡。雖然顧諾一走了,可閻小朵卻閒不下來。顧諾一的簡訊就像報時器,一個小時準時飛來一條,閻小朵打電話過去,可顧諾一從來都不接起。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自己就是那張一百萬銀行卡的卡奴,外加伺候瓜妞的小保姆。
閻小朵為瓜妞洗完澡,用吹風機吹乾毛髮,這隻乖的出奇的貓蜷在沙發的角落裡睡著了。閻小朵揉著痠痛的肩膀開啟了電視。想不到的是,沒有任何訊號。她開啟書房裡的電腦,更可悲的是沒有網線。
閃閃惹人愛的顧諾一竟然過著山頂洞人的生活。
第四章 碎時如金,不相憶
閻小朵捏著瓜妞爪子上厚厚的肉墊,瓜妞只是安逸的打著呼嚕。
病得不輕又來了電話,閻小朵一如既往的拒接,隨之而來的簡訊,卻讓她坐立難安,她貓著腰小心翼翼的躲在窗簾後,可何逐還是看見了她。遠遠站在樓下的何逐依然瀟灑,米色的風衣敞著懷,裡面一件灰白的襯衫,淺露出少許胸膛,依舊是破洞的牛仔褲和舊軍靴。今天的他,沒有背畫板。
這個猶如鬼魅般的男人,是閻小朵無法應對的,她撥通了他的電話,還未等開口便聽何逐得意的說著,“我就知道你會打給我。”
閻小朵拉上窗簾,只露出一小條的縫隙,她默默的窺視著何逐,“你竟然跟蹤我?”
電話裡只是淡淡的笑聲,“快下來吧,否則我就要上去了。”
閻小朵絕對不允許何逐如此的膽大妄為,因為這是顧諾一的家,顧諾一不喜歡陌生人。閻小朵急匆匆的下了樓,何逐微笑的看她走來,輕吹了一聲口哨。閻小朵皺皺眉,長得帥有什麼用,真輕浮,還是冷冰冰的顧諾一好。
“閻小朵,我帶你去兜風怎麼樣?”
閻小朵搖搖頭,“憑什麼?萬一你是壞人,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