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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彼得潘!&rdo;江景琰很是淡然地回道,順便接過了林瑞手中的其他照片。
就僅僅是這個名字,林瑞一點也和照片裡的這個人聯絡不起來。
照片裡的那個人,穿著破舊的棉襖,棉襖上髒兮兮的,棉襖裡的棉花都露了出來,齊肩的短髮一揪一揪,一張報紙蓋在臉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他躺在牆角睡著大覺。
&ldo;這真的是彼得潘?&rdo;林瑞十分懷疑地再次確認。
三年前那個人還是衣著服飾格外考究,一晃而過三年,把她的生活弄得一團糟之後卻活成了這副鬼樣子。
若是說不憋屈,是假的。
&ldo;小瑞看這張。&rdo;江景琰從這些照片裡挑了一張最清晰地遞給了林瑞,林瑞看著那張眼神呆滯,面帶灰塵的臉,突然笑了。
這就是彼得潘啊,是那個曾拿著槍對著她腦袋的彼得潘,是那個導演了一場好戲的彼得潘啊。
笑著笑著林瑞就紅了眼眶,若是他再過的自在一些,好一些,林瑞還能給自己一點執拗去插足他的生活,讓他也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磨難。
可彼得潘如今這個落魄的樣子叫她怎麼做?
一個連活著的意義都找不到連自己都放逐的人,遊走在這人世界才是最可悲的。
江景琰把林瑞的手握在手裡,輕輕地拍了兩下,對邵澤天說道:&ldo;說說什麼情況。&rdo;
&ldo;這情況簡直堪比墮落記,半年前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這樣了,而且已經在俄羅斯生活了一年,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哪裡人,他不說話,也不工作,就漫無目的的在街頭閒逛,有時候好心的路人會給他一些錢和一些吃的,他勉強度日,要是沒有他就去翻垃圾桶,找得到就吃,找不到就不吃。就是這樣生活的。&rdo;
邵澤天攤攤手,很是無奈地說道:&ldo;我就知道這麼多,剩下的還沒查好你就把我給叫回來了。&rdo;
&ldo;小瑞還記得我們從當鋪贖回來的那幅畫嗎?&rdo;江景琰突然問道。
林瑞點點頭,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ldo;我在那幅畫裡找到了外公說的那封信,你說彼得潘若是知道我們找到他心心念唸的信,他會不會回來?&rdo;
&ldo;會!&rdo;林瑞連思考都沒有思考,就肯定道。
一個找不到生活方向,卻又沒有勇氣去死的人,一旦給了他一星半點的希望,他都會想要去抓住。
這是本能和慾望。
執念有多深,失望的傷害就會有多大,彼得潘之所以會放任自己墮落,是因為支撐他活著的唯一信念土崩瓦解。
他想要翻案的機會沒有了,但是能見到自己母親的親筆信這樣的機會還有,所以林瑞篤定彼得潘會回來。
&ldo;可是,為什麼要把他引回來?&rdo;林瑞不解。
之前的恩怨,她已經不想去追究了,即使把彼得潘引回來了又能怎樣?
&ldo;小瑞,我知道你心裡對當年的事情一直放不下,而且我也有很多疑惑沒有解開,所以……我需要他。&rdo;
一切後續的陰謀從杜行舟而起,以彼得潘為轉折點,那結局呢?
這前前後後的事情,他們遇到的這些是不是都是同一人?這些江景琰勢必要弄的一清二楚。
首當其衝就是要找到彼得潘,弄清楚當年懸崖上的事情,弄清楚那可致命的子彈是由誰開!
既然他已經知道背後有敵人,就不會再被敵人牽著鼻子走。
可是這也僅僅是江景琰自己的看法,林瑞並不是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