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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不僅沒人信,還捱了好久的揍。
「放心,我們一定嚴肅處理。」警察把那群混混趕到角落,走到宋季秋的面前,白皙乾淨的小孩臉上青青紫紫,看起來好不可憐,「先去醫院看看。」
容城市立醫院到了晚上也人滿為患,急診區送來好幾個嘩啦啦流血的病人,對比起來他們顯得小巫見大巫。
宋季秋還穿著那一身純白禮服,脫去了些少年的稚氣,像一團乾淨的雪,哪怕滾了幾圈沾上了灰塵也擋不住精緻。
許嘉平第一次見宋季秋這樣的穿著,比他自己穿西裝時人模狗樣的氣質順眼不少。
像個小王子。
「你剛參加完宴會?」他問。
「嗯。」宋季秋鬆了松領帶,「我聽見有人說和你比賽的車隊會陰人,就跑過來看一看。」
他的語氣像路過一樣輕鬆,許嘉平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回應些什麼,只能低頭碰剛纏好的繃帶:
「哦。」
「你別碰。」宋季秋行動不便,左臂抬不起來,拿手肘捅了下他的腰,「幾歲啊,還管不住手。」
許嘉平聞言停了動作,一時間竟然乖巧的不像話。
處理完傷勢再回警局做筆錄,但醫院人太多了,排隊也得耗上很長時間,他們倆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相顧無言。宋季秋只好絞盡腦汁想話題,問:「我厲不厲害?」
做學生的最喜歡得到老師的一句誇獎。
許嘉平上輩子教他搏鬥的時候就沒在這方面上誇過他,他想趁機在這輩子補回來。
許嘉平的呼吸平緩,落在他的細長白皙的手指上。
「疼嗎?」
宋季秋後知後覺地感到遲來的疼痛。
先前護士給他處理傷口時哪兒哪兒都疼,他都沒注意到手背上被菸頭燙出一個傷口,塗了藥膏依舊紅腫不堪,看樣子以後估計得留下個傷疤。
宋季秋的手很好看,纖細修長,骨肉勻稱,看著就像鋼琴家的料子。他媽媽接回他以後,也這麼評價,說完就嘆一口。宋季秋知道媽媽又想到他小時候條件艱苦的生活,覺得對不起他。擔心媽媽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緒,他趕緊岔開話題,以後總愛把手藏在寬大的校服袖子裡。
「還好。」回憶起不久前打架的經歷,宋季秋鬆了一口氣,要知道那人可是直奔著要燙許嘉平的眼睛想弄瞎他,還好自己反應得及時。
他有意緩和莫名沉悶的氣氛,輕輕揮了幾下,開玩笑道:
「保護你的勳章。」
傷口滲血,著實不太好看,他很快翻轉手腕,掌心朝外。
許嘉平的眉眼很深,好像盯著他的手心,又好像在放空。
久到宋季秋察覺到不自在,手指動了一下,正準備收回,忽然觸及到一點涼意。
他定睛一看,是許嘉平一直以來到了成年後仍然在用的打火機,銀白色,上面刻了個四葉草。
他沒明白許嘉平的意思,茫然道:「怎麼了?」
許嘉平躬身坐著,像一顆沉默的樹,過了兩秒開口,嗓音有些輕又有些啞,說:
「以後不抽了。」
第18章
宋季秋感到意外,再三確認許嘉平的神色不似作偽,他把手攥成拳頭,彷彿偷藏松果的小松鼠:「你不準反悔啊。」
許嘉平長而濃密的睫毛斂下來:「不反悔。」
天降大餡餅!
宋季秋咧開嘴笑,梨渦深得像刻上去一般,他清了清嗓子勉強讓自己不要忘形:「說好了啊,拉鉤。」
許嘉平無奈地笑了一聲,勾過他伸出的小拇指:「拉鉤。」
負責整件事的警官走過來:「你們要不要回家休息一會兒。」
宋季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