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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所領的軍隊出行。
調到個看著老成的年過不惑的中年將領麾下,顏略對此很是滿意。
那中年將領果然老而彌堅,顏略的隊伍跟在身後,撈到了不少敵軍人頭。
戰事一休,顏略動了動發僵的胳膊,心說這次來東璃賣命,值!聽說西琉前幾日就派來了使節,說要按功進級。東璃得西琉所助逃得大難,也說要犒賞西琉全軍。
幹一份兒工,拿兩份兒工錢!顏略髒兮兮的臉上都樂開了花。
他正坐在地上笑呢,卻見城門大開,一支衣衫襤褸的軍隊緩緩而入。顏略本不在意,這些天陸續有前方軍隊返回,後方休整過後的部隊回防,來來去去本是常事。卻見本是席地而坐的東璃將士們紛紛站起歡呼,連西琉軍士亦被感染,起身相迎。
不自覺的隨著同袍踉蹌站起,他循聲望去,卻見朝陽冉冉中,一個勁瘦身軀直立馬背,帽盔儼然,跨下黑馬神駿非常,打著響鼻,穩步向前。
顏略眯眼,他認得此馬。
東璃多富貴,商界有秦家。秦家富甲天下,世人皆羨之,亦厭之。人云秦家子女皆錙銖必較,滿身銅臭,不知經史,不聞雅樂,更不知何為禮義廉恥,面目可憎。
此番東璃大難,秦家卻出一人,名霄,年僅十八。他領兵馬驅南權兵士於武山,葬南權十萬大軍於此。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敵友雙方的鮮血匯進河流,奔湧入海,將海灣盡染赤色。
那秦霄,便有一匹毛色黑亮不帶一絲雜毛的好馬。
停戰在秋風瑟瑟的時節,晨風中涼意有若實質,顏略不知不覺走得離主城道近了些。秦霄踏馬而來,左手持韁,右手下垂,握著一柄長槍。雪亮槍頭已被血染汙,人與馬身上髒汙不堪,唯有一雙眼清澈如昔。
顏略忘了自己呆呆的看著那遠去的少年將軍多久,只覺得他身上散出的寒意,比晨風還刺骨。那一人一馬,似乎就能抵上千軍。
自己真是魔怔了。跳出回憶,顏略露出個自以為迷人的笑:“小姐,此去東璃,山高水遠,小姐千萬保重身體,勿要如今日這般在屋外休憩。”不過一個漂亮妮子,怎能與那殺人如麻的秦霄相比?
“顏將軍多慮了。”彤月不欲多談,抱起春餅起身準備回房,卻被斜刺裡一隻手攔住。她雙眼一眯,看向手的主人。
顏略仍是一臉自以為迷人的笑容:“小姐,既想體味民間疾苦,何不向末將開口?末將可是參與了援助東璃的。”
“哦?”彤月移開目光,認真看著懷中的貓漫不經心的說。
顏略見她不反對,便將手收回:“正是。”清了清嗓,就要開始長篇大論,卻見彤月忽然抬頭。
“樂公子。”
樂弋結束了晚膳的監督,正從屋後走出。他見顏略正與彤月說話,臉上不由帶了絲微妙,此時見彤月主動喚他,哪有什麼不明白?當下行了個常禮,走過來:“小姐,顏將軍。”
第五十七章 壞我好事
顏略見樂弋在側,口中的話又吞了回去。當下皮笑肉不笑的對樂弋說道:“樂侍衛長真是來的好巧。”
樂弋介面道:“你我各司其職,本就是隨侍在小姐身側,何來巧合之說?顏將軍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顏略哪兒想到對方如此不留情面,在佳人面前削了自己一頓?當下臉就黑了一半。忍了又忍,才澀聲與彤月道別,自去安排兵士用餐不提。
樂弋見他走遠,才對彤月低聲說:“公主也太好性兒了。對這樣的登徒子,您給他面兒,他還蹬鼻子上臉了!”
彤月微微一笑:“犯不著為這樣的人生氣。”再說了,他若敢動手,她就讓他體會一下什麼叫美人都是帶刺的。
樂弋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由好笑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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