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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華帝國一統中原近三百年,稱雄華夏大陸也就近五十年的事情。帝都物華天寶。人民生活富足。太平了幾百年的日子過得既實在又安逸。然而,距皇城千里之外的邊境常常動亂,鄰邦進犯也時有為之。邊陲人民民不聊生,百姓不堪其苦。時局看似穩當,實則暗藏兇險。適逢五百年一遇青菊花開,開通了下界至人間的捷徑。上界、凡界、下界邊緣混沌;神佛、人類、妖魔介定模糊。以此為基,各自為營。上演了一出出傳奇,詮釋了一則則神話。
凡界 濱城
濱城位於華夏大陸東南部,原為飛鳥棲息之地。後有越人常留其間,刀耕火種,漁獵為生,才讓濱城漸漸發展起來。綿延至今,儼然一個開放港口城市。人民安居樂業,忙時乘風出海,閒時踏浪而歌。內有群峰拱護,雄踞東南要隘;外有碧海迴環。扼守八荒門廳。城在海上,海在城中,以城飾海,以海擴城。海因城而妖媚,城因海而遼闊。晴時碧空萬里,海天一色;雨時巖藏樹隱,煙霧迷茫。白豚遊嬉其間,鷗鷺低翔其上。世人皆道此乃天然良港矣,遂有海濱明珠之美嘗。
這年冬天,儘管各地冰雪不斷,冷風肆虐,卻還是在這海濱小城響起了隱隱的雷聲。於是,連夜連夜的小雨,就降了下來。冬日的濱城,應是暖陽高懸,卻不料這雨竟綿綿下了數日,難免有些拖沓慵懶之感,不若往常的乾脆。行人伶仃,面上都透著股困頓,恍不似往日的明媚神采。
這樣的日子,最是好眠;這樣的日子,最易失眠。彷彿六識去了其五,只餘耳矣。伏案惟有這雨聲,伏榻惟有這雨聲,一吐一納也惟有這雨聲。這自然清淨的聲音,溫煦得助人入夢,生動得讓人清醒。這天地間的耳語,蕩清了所有的聲響,成為了唯一的仙樂。
冬日的濱城雖不至凍人,但在這冷冷的雨夜,也僅有些許晚歸或趕路的人匆匆前行。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間有清脆的馬蹄聲及車軲轆的呀呀聲。
一輛樣式普通的馬車裡,正在將雨聲、馬蹄聲、車軲轆聲聲聲入耳的年輕男子有些期待。三年未歸,不知家中一切如常否?父母身體康健否?家中幼弟妹都長高了否?自己這三年也打下了些基礎,母親也該欣慰了。就這樣從繁榮的長安一路想到了清巧的濱城。本該在上座小鎮裡休息一晚,明日再進城的。但昨夜就近在咫尺的他歸心似箭,不禁快馬加鞭的趕了一夜一日的時光,終於在城門關閉前回到了濱城——他的故鄉。
趕車的漢子遙遙望見在雨夜中的府邸,那搖曳的燈光映出朦朧的“徐”字。早已疲憊的他振奮了精神,那馬兒似也明白主人的想法,加緊幾步奔到府前。馬車中的男子打起車簾,看著闊別三年的家園。桔黃的燈火雖搖曳而微弱,卻是讓他觸目便覺溫暖。
冷雨夜中的徐府並不安靜。年關將至,各房要打掃,各種物事要清點,要備齊過年打點及自用的各式各樣所需……把個上上下下忙得一塌糊塗。這連日的雨水將府中各處侵得潮溼,連二夫人最喜的玉顏花都淹了兩株。幸而二夫人徐方氏性情溫柔,並未多加責怪,只是有些惋惜罷了。畢竟那兩株花是老爺所贈,名貴非常不說,單是心意,就抵過珠玉千百。是如此,管家徐清嚴厲斥責了鋤花的徐平,邊著人重新購置,並扣其月俸,直至能與花相抵,補上那兩株的缺。
門房的徐素原是徐清的獨子,自小跟隨徐清為人處事,耳濡目染,十分精明能幹。徐清將他放置在門房處,也是讓其從徐府待人接物的第一道關口學起。才二十五歲,已接觸經歷了大小事物各色人等六年餘,雖不及其父老辣,能在片刻間窺破來者的意圖,卻也漸漸摸索出門道,將這徐府第一關把得洽到好處。
這才吩咐小廝關了大門,聽見似有馬嘶聲,好似有馬車停在府前。徐素凝眉一想,不定是大少爺的那些海上朋友們。這徐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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