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2 頁)
明燭此時只想睡覺,他哀求道:「師弟啊,你是老媽子嗎?能不能別管這麼多,上早課去行不行?」
周負雪昨天想了半宿,最後還是打定主意想試試看能不能把大師兄這股懶勁給擰回來,省得他日後真的成了一個靠臉吃飯的廢人,平白丟了日照山的臉。
周負雪也知道欲速而不達的道理,看到明燭已經勉為其難地答應了要去上早課,他也沒有再說其他廢話,半拖著他一路蹭到了無咎堂。
今日早課不是小師叔的課,所以西山的女修都沒有來,只有北山的師兄弟成群地松鬆散散坐在無咎堂中,看著有些空落落的。
明燭滿頭亂髮,衣衫凌亂地踏進無咎堂的門檻時,整個無咎堂安靜了一瞬,接著猛地炸開了。
眾弟子紛紛喊著:「大師兄?你今天吃錯藥了,竟然來上早課?」
就連在角落的陸青空也抬起頭,陰鬱的眸子冷淡瞥了明燭一眼。
明燭正煩得要死:「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英俊的大師兄啊?少說幾句廢話,該幹嘛幹嘛去,別吵我。」
他說著,晃晃悠悠走到了最後一排沈娣安身邊,將幾本書捲了卷放在長椅上,直接躺下睡了。
跟在後面的周負雪看到他這樣頹廢,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來上早課的前輩已經慢悠悠走進了無咎堂,周負雪立刻在明燭身邊坐下了。
來上課的是個臉上一道傷疤,表情兇悍的男人,據說是日照山的武師,因為平日裡腰間總是別著一把彎刀,眾人都喚他「刀先生」。
日照山的弟子都知道,上早課的前輩中有兩位著實奇葩,一位是沒話講便會讓人謄寫戒規的小師叔歸何,另外一位便是這個動不動就捧著名冊點名的刀先生。
此人為人冷淡,性子懶散,每次上次必定先掏出他那翻爛的名冊點名,逃課的人他也從不處罰,不知道他每日這般點名到底有何作用。
刀先生一進無咎堂,眾人頓時鴉雀無聲,安靜得如同小雞崽。
沈娣安小聲道:「大師兄,刀先生來了。」
那幾乎睡死過去的明燭才半張開了眼睛,扒著桌子勉強坐了起來。
刀先生頭也不抬地將一本名冊扔在桌子上,聲音懶散,每個字都彷彿是飄出來的:「先點名。」
「明燭。」刀先生連個頓都不打,像是習慣了,「不在。」
「易負居。」
「在。」
「晏雪玉。」
「……」
「先生。」明燭舉起了手,打斷刀先生的例行公事:「今天我在。」
刀先生又連唸了幾個名字,才懶散地抬起了頭,眯著眼睛看了明燭半天,道:「你誰?」
明燭:「……」
「明燭。」
明燭在日照山這些年裡,除了歸何,其他人的早課一律沒上過,這還是他第一回來上刀先生的課,刀先生不認得他也是正常的。
「哦?」一直懶散的刀先生似乎突然來了興致,他將名冊收好,緩慢從臺上走下來,邊走邊道,「我聽聞你前些年在百劍山尋到了一把神兵利器,名喚誇玉,今日來都來了,有沒有興趣和我切磋一番。」
明燭認真道:「沒有。」
刀先生:「好,有骨氣,走,咱們去演武場。」
眾人:「……」
刀先生平日裡都是冷淡得很,對掌教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鬼德行,這次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拉著明燭去切磋,一時間,眾人在無咎堂的早課也換到了一旁的空地演武場。
演武場著實寬闊,四方高臺由青石玉磊成,兩人剛一入場,那青石玉便緩慢散發出光芒,頃刻間結出一道青光的屏障,將其他人隔絕在外。
明燭似乎連站都站不住,他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