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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囧囧地看著自己額娘,無語。
斜倚在迴廊柱上的某八微笑著看院中嬉笑打罵的母女檔,即使在這深宮之中她也有辦法讓自己過得這麼豐富多采與眾不同。
“什麼江湖啊,”錦繡一臉的鬱悶,忍不住對母親發牢騷,“額娘,皇阿瑪根本不許我出宮,還說要給我找個好人家嫁了呢。”
“敢情你那腿是長好看的啊。”
“額娘——”
“腿長在你自己身上你都不會用的嗎?”耿綠琴對女兒表示鄙視。
“額娘就會說我,您自己還不是被困在這裡?”錦繡小格格立馬毫不客氣地予以回擊。
“我能跟你一樣嗎?皇家玉碟上沒你的名,我可榜上有名。”
“說的也是呀,額娘我一直覺得呆在宮裡委屈你了。”
耿綠琴摸摸女兒的腦袋,很是欣慰地說:“總算沒白養你十幾年。”
在這之後的某一天夜裡,錦繡格格突然就離宮出走了,據說還特別順手地牽了自己額娘身邊得力的太監小孟子公公。
當然了,大家不知道是,錦繡格格順便還去自己十二叔府上把自家三哥也順走了。
雍正爺自然是不在大家之列的,裕嬪娘娘自然更不在,事實上錦繡的離宮出走本來就是她一手策劃,積極協助,友情贊助的。
當然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裕嬪娘娘這麼大力地贊助女兒,條件之一就是把弘時同學帶離京城,並把一個光榮而偉大的任務交待過去——到揚州孝敬“亡故”的太后老人家去。
某一天,春喜伺候自己主子沐浴的時候很哀怨地說了句:“主子,您如果要走,一定要帶著奴婢。”
耿同學驚悚了,趴在浴桶邊上上下下直打量丫環,“別造謠,宮裡謠傳得可快。”
春喜哼了一聲,“您別當奴婢不知道,您先是逼著奴婢嫁人,後來又攛掇小格格離宮,您擺明了是在一步一步安排身後的人和事。”
耿綠琴忍不住感嘆一聲,“春喜,你主子我這麼一陽光的人怎麼到你嘴裡就顯得這麼陰險狡詐人書敗壞呢?什麼叫逼嫁?你吊人古爾泰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年,這都多少年了,佛祖都要為他掬把同情淚了,更何況我這樣同情心氾濫過剩的?再來,憑什麼是我攛掇呀?錦繡那丫頭背生反骨,又學了一身的武藝,不去外面禍害地痞惡霸,你難道真忍心她將來禍害國家棟梁之才,有識之士,一個不巧再破壞了皇上他們的君臣關係,這是多大的罪過呀。”
春喜默了,她承認,口頭上她永遠不是主子的對手,主子那是完全能把黑的說成白的,錯的說成對的,對的拗成錯的,最後還讓你覺得自己本來就錯了。
現在,她就覺得或許真是自己多想了,主子應該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後來,隨著時間走到雍正八年,弘安小阿哥長到八歲的時候,裕嬪娘娘終於被升到了裕妃的時候,春喜終於確定是自己多心了,或許主子收心了。當然,她覺得皇上派人看守得當這也是不可忽視的原因。
耿同學當然想跑,但是她也並不那麼明顯積極認真地籌劃,她心想反正某四坐了十三年就嗝屁了,她都忍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最後幾年。但是有機會就一定要走,這是毫無疑問的,這幾年主要也是沒什麼機會。
不過,裕妃娘娘有時忍不住對一直安於現狀的某八挺不理解,照理說像他們這樣的人,就算鬥敗了,只要還活著,還有機會那死都要繼續折騰的,他這幾年竟然就這麼安守本分地在宮裡充當著一名大頭侍衛,默默地協理某四的政務,她深深地覺得這幫子愛新覺羅家的人不抽就不正常,抽起來那就更變態。
當初她那套用某八來牽制某九,某九反牽某八的話本來就是隨口掰的,她可不曉得某九現在混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