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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我的頭，手指撫摸我臉頰，輕輕地如記憶般溫暖。

&ldo;當時我想回國找你，我知道你會擔心，你會害怕。一想到你茫然無措的樣子，我就心急如焚。可是……爸媽跟我說，他們告訴你我已經死了，而且當時爸爸的公司處於很艱難的狀況，惠子的父親正好可以幫助我們渡過難關。所以……&rdo;

&ldo;所以你選擇捨棄我，為了惠子，為了你的家族企業。&rdo;心如死灰是什麼感覺？就是四年前知道顧莫言因地震不幸時候的感覺，就是此刻知道真相的感覺。

心裡好苦，仿若能嘗到黃膽汁的味道，苦得我還可以對他笑逐顏開，&ldo;哈哈……哈哈……我就是個提線木偶，任由你們擺布。&rdo;

&ldo;不是！你不是木偶！&rdo;他雙手托住我的臉，清秀的眼深深凝視著我，&ldo;我知道你在哪裡開花店，只要有空我都會路過，遠遠看著你。看你生機勃勃的樣子，我整天心情都會很好；如果瞧見你沮喪的表情，我恨不得衝過去將你緊緊摟入懷中。&rdo;

我靜靜聽著他訴說，溫柔的話語彷彿回到過去，可是時過境遷，一切都不一樣了，曾經以為心裡只容得下他，可以有一段無愛的婚姻，但現在，如何溫柔也比不過羅仁生對我的一個漠視眼神來得震懾。

&ldo;有一次在超市外碰到你，我還是忍不住出聲了。我自私地想你能聽出我的聲音，你真的聽出來了，可之後我很後悔。尤其看到你追著車子哭喊的樣子，若不是惠子在，我多想擦乾你的眼淚，多想親吻你的臉頰告訴你，我在這裡。&rdo;

&ldo;別說了……別說了……嗚嗚……&rdo;我捂住他的嘴，本以為乾涸的淚又一次滴落，因為我們的身不由己。

他將我的手心握在嘴邊，&ldo;如果不說出來，我會憋得難受。那天我也很詫異，從沒想過惠子說的朋友會是你，而我這個罪人不得不出口傷害你。從你眼淚流出那一刻，我的防線一直處於崩潰邊緣，若不馬上走開，我真的會將你帶走，離開這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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