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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年聽到古原自稱哥哥笑了一聲。前段時間他認為古原就是個高冷帥哥,現在看來再高冷的人在貓貓狗狗面前也都冷不起來。
古原是這樣,陸長淮也是這樣。
想到這兒他又忽然意識到——這倆人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熟的?怎麼不過幾天的功夫古原就在陸長淮院兒裡優哉遊哉地吃上早餐了?不過他轉念一想,這樣也挺好,兩個清冷的人湊在一起起碼熱鬧一些。
大司馬囫圇吞下那口三明治,又開始頂古原的胳膊,古原沒給,它有些不甘心地叫了兩聲。古原摸摸它的頭跟它說:「噓,你乖一點不要叫,你陸叔都被你折騰一宿了,讓他睡一會兒。」
週年笑著搖了搖頭,起身道別:「原哥我走了,一會兒送菜的師傅該來了,有事你再喊我。」
週年走後沒一會兒胡纓又來了。她是來看狗的。昨天她跟陸長淮一起去參加婚禮,陸長淮先走了,她還參加了晚上的party,這會兒才剛回來。
一進院兒她就喊:「大司馬!!姨姨想死你了!!」
大司馬大概承受不住如此熱情,直往古原身後躲。胡纓也不生氣,大司馬躲她就追,一人一狗圍著古原繞起了圈。
古原趕緊說:「姐姐姐,別追了我暈了。」
「沒良心的大司馬」,胡纓氣道,「誰都能摸就是不給我摸。弟,你看看姐長得有那麼嚇人嗎?」
長得是不嚇人就是嗓門有點大。古原笑著說:「它沒眼光。姐你稍微小聲點兒,老陸被它折騰一宿,剛睡下。」
胡纓朝樓上看了一眼,笑了:「一晚上不睡就受不了了?他是不是得補補了?」
這話說得古原是真接不住。胡纓又問:「他睡了讓你在這兒看著狗?你是不是都沒吃飯呢?姐去給你弄點兒……」
古原笑著抬了下手:「我吃了姐,老陸讓週年給我送三明治了。」
「喲」,胡纓又看了一眼二樓的窗戶,「不容易」。
「不容易,不容易」,她唸叨著跟古原擺了擺手,走了。
不容易嗎?古原自顧自笑了一聲。他倒覺得陸長淮本身就是細心又溫柔的人,可能他大多時候總表現得疏離,所以容易讓人產生一種他很冷漠的錯覺。
經過了昨天的事兒,古原更確定了這一點。陸長淮對司馬子期是這樣,對狗是這樣,對他也是。他不認為這樣的陸長淮會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會一直拿他當個外人。他的那些界限大概只是因為他們還沒有那麼熟罷了。
就像陸長淮自己說的,想讓狗跟你親近你得多跟它玩兒,多對它好。儘管這樣類比不太恰當,但古原覺得道理是一樣的,差別只在於狗狗比較單純,而陸長淮是一個即將不惑的成年人罷了。
至於為什麼非要跟陸長淮變得親近,古原並沒有一個標準答案,只是跟隨本心地想這麼做。大抵可以歸結為陸長淮是個好人,而他的「趨光性」驅使他向好人靠近。
這種「趨光性」帶來的結果是好的。如果是以前他沒事的時候會一整天不出門,而今天他早早就起了床。跟狗玩兒了,跟週年和胡纓說話了,早餐吃了,牛奶喝了,咖啡一滴都沒碰。這種健康規律的生活讓他覺得舒服,甚至會有種過去真的很遙遠的感覺。
……
臨近中午的時候,司馬家的司機帶著幾個人拉來了不少東西。吃的用的自然不必說,古原沒想到的是,司馬子期竟然還讓他們拉來一個大狗屋。
司機說:「這個狗屋放院兒裡合適,看你們用不用得上,如果用不上的話我們再拉回去就行。」
古原看了看那堆木板上的圖紙,是一個帶圍欄小院兒的狗屋。狗狗可以在屋子裡睡覺,也可以在圍欄裡曬太陽。而且如果院兒裡來了怕狗的人,可以直接把它關到圍欄裡,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