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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挺胸站在原地,並不強壯,在整個十一連甚至可以說是最瘦小的身板,卻生猛得像一頭剛下山的守山犬。而當大多人注意到他們原本忽視了齊武夫身上些微顯露出來的傷疤時,才知道這廝大興安嶺出來的犢子,是自己啃不動的怪物。
一群人裡,最不顯山露水的蕭條漢子神色帶著些許驚豔看著齊武夫,他便是趙檀。國術世家,自家老爹是個抗星的少將,爺爺同樣是抗著一星少將的主,雖已黃髮駘背卻葉門第遍及大江南北,不少正廳級當年都是靠著趙檀爺爺的扶持跌跌撞撞走到今天的位置,所以即便這名如今已是白髮蒼蒼其中夾雜著幾縷黃絲的老者,說一句話,也足以讓整個深不見底的政潭攪蕩一些氣泡上來。而趙檀整個家世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無疑是因為那個至今殘留著一口氣,會一手八極拳的爺爺。
只是內行人都看門道,他知道方才齊武夫那一招漂亮的貼山靠壓根沒有使出全力,而能把貼山靠的勁道收放自如的能耐,他自持做不到。人群之中,自嘲一聲:“原以為自己在八極拳的領域上堪稱年輕一輩的翹楚,卻也逃不得人外有人的狗血橋段。”
“集體回宿舍午睡,下午三點自由活動。”黃興海對著在場的犢子們喊道,旋即面帶一些笑意,對趙檀說道:“齊武夫分到你的宿舍,你領著他吧。”說完,伸個懶腰假意打個哈欠走了,走前不忘用眼角餘光看一看趙檀其實不以為然的表情。
人群很快散去,只是各揣心意,畢竟兩個都學國術的傢伙同在一個屋簷下,多少會產生一些未知的化學反應。
趙檀沒有多少尷尬,畢竟對齊武夫的心態只是驚訝帶些欽佩,他從小到大深受爺爺的薰陶,曾聽聞爺爺提及一個在八極拳上登峰造極的國術師,年代久遠,名字已是記不清楚,卻知道外界稱其“牛二郎”,除了一手八極拳打的神乎其神,其餘國術略有涉及,一手響馬刀更是能和使負手刀堪稱武道無雙的黃鳳圖不相上下。而他爺爺最多叮囑他的一句話便是:“我們這些練氣行武的,多彎著腰做人,欺凌一些直著腰做狗的人沒關係,但看到同樣彎著腰的,收斂一點,恭敬一些,總沒有壞處。”
一路無言,趙檀沒有刻意找什麼話題,引進寢室,是大學那種最普遍的四人寢室,至於為何這個寢室至今只有一人,也只能說趙檀的單兵作戰能力在十一連第一,家底又比常人變態,自個兒生性有些涼薄,不喜群居的那種打屁生活,便動用了一些家裡的關係,又因自身能耐的底氣,讓原本與他分在一個寢室的犢子們知難而退。況且他是能和黃青鸞對上一陣的人,若非體力不如長年練氣的黃青鸞,誰贏誰輸都有個盼頭。
“這三個床鋪都空著,你要哪個都行,喜歡空氣好些的就挑靠窗的,喜歡暗一點的就選靠門的,隨意一些。”趙檀徑自爬上床鋪,大字型躺著,看著天花板,對齊武夫說道。
武夫挑了個靠窗的床鋪,開啟旅行包,拿出幾件與自己身上相差無幾的背心與迷彩長褲,放進床鋪底下的抽屜裡,厚實的一套《資本論》放在桌上,將《冰與火之歌》丟在床鋪上,脫了鞋,赤著腳躺在床鋪上,就著窗外吹來的風,還算愜意地取出夾層裡的秋葉,翻閱起來。
氣氛不僵持,也不緩和,趙檀與齊武夫就像兩個在屋子裡的陌生人,一個似乎是沉沉睡去了,另一個看書不亦樂乎。
在經久不衰的僵持下,趙檀的定力和忍耐力還是與齊武夫有些差距,並未睡著的他出於好奇心,率先開口問道:“你的八極拳是跟誰學的?”
“齊二牛。”齊武夫說道,沒有喊爹的意思。趙檀倒吸一口冷氣,基本把這個齊二牛與那個“牛二郎”歸於一人了,索性側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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