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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一踩。

我：&ldo;……&rdo;

尼瑪……笑一下會死啊？！

從茶樓出來，就是此行的最終目的地‐‐本市最大規模的綜合型商城。商城坐落在茶樓對面，上了人行天橋，直接進去就是二樓的珠寶專櫃區。我老孃一面走向電梯，一面側過頭來問我：&ldo;你要買什麼，兒子？&rdo;

擦肩而過的行人，有些看得見我懷裡的小獅鷲，有些看不見。看得見的都露出驚訝的表情，看不見的則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從茶樓裡出來就一直沉默的修冷淡地垂著眼，連個眼神都欠奉。我跟在她身後，回答道：&ldo;床單。&rdo;

手腕上搭著的小爪子動了動，昨晚被撤下來的床單我來不及收拾，在我老孃開門進來之前就用火燒了，現在床上鋪的被子底下根本就沒床單。

我老孃哦了一聲，站上扶手電梯：&ldo;那我們先去四樓看床單，順便把你的枕頭套什麼的也換了怎麼樣？唔，到時候得看看小燼寶貝兒喜歡什麼款式的‐‐&rdo;

電梯很快就到了，我抱著小獅鷲從上面下來，忍不住打斷她的自言自語：&ldo;我說老媽，要換的是我的床單，關……寶貝兒什麼事？&rdo;

我老孃理所當然地回答道：&ldo;寶貝兒不是跟你睡一起麼，不關它的事關誰的事？&rdo;說著轉過頭來，溫柔地朝我懷裡的小獸笑了笑，&ldo;是吧，小燼？&rdo;

修再自然不過地回應：&ldo;啾。&rdo;

我老孃哼著歌走向她慣常光顧的家紡品牌，我特意慢了兩步，從牙縫裡擠出聲音：&ldo;你賣萌賣上癮了是不是……&rdo;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道，&ldo;再過幾個小時你就不認得我了，硬是要留在這裡又有什麼意思……&rdo;

話音還沒落，周圍的景緻就變了。

牆角放著一盆茂盛的萬年青，金屬水龍頭還在往外冒水。牆上的鏡子映出洗手池旁中年男人錯愕的臉，他透過鏡子看著身後突然出現的兩個人，雙手在水流下顫抖。男士洗手間裡沒有第四個人，抓著我手臂不放的修冷冷地命令道：&ldo;出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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