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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途指尖一抖,指著化為白沫的菸灰。
江白單手解了襯衫紐扣,喉結微滾,淡聲:「繼續審。」
「行。」許途答應得爽快。
一支煙抽完,瞧見江白坐在一邊座椅上,長腿交疊,姿態慵懶。
「你這麼早回來,到底是因為什麼?」
許途走到江白身邊坐下,單手支臉,八卦的看著他:「我以為這次英雄救美的事情後,你和鍾情會和好,怎麼感覺……」
「不急。」江白打斷他,頓了頓,又道:「我要回宜江市。」
「有進展了?」許途問。
江白頷首:「她回國了。」
「誰?」
「程思思。」
許途拍他肩:「記得和人姑娘說,再折騰下去,遲早人會跑掉。」
江白沒說話。低著頭,眉眼寡淡。
許途視角瞧上去,總覺得他神情有點兒頹唐。
良久,他道:「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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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情的傷不算重,住院幾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倒是時姒那晚被許途一行人送來醫院後,直接躺進了icu。
鍾情出院後,她才甦醒,轉進了普通病房。
淮桃姐妹倆來醫院看時姒,才出院的鐘情也跟著來了。
時姒身份特殊,沈枳與醫院協商下,給她安排的是單人病房。
時姒腦門上纏著一圈繃帶,躺在病床上,看見鍾情一行三人來,哭喪著臉:「姐妹們,你們知道我在醫院這一日三餐吃的什麼嗎?除了粥還是粥,我都快不知道肉是什麼滋味了。」
淮甜和淮桃對視一眼,放下手上的水果和鮮花。
「看這樣,腦子沒壞。」
「還是原先那憨憨樣兒。」
時姒:「……」
時姒被淮甜姐妹兩人損,立馬去找鍾情撐腰:「情情,你得給我做主。」
鍾情穿的很學院風,米色的韓版雙扣大衣,內裡是件黑白撞色荷葉邊蝴蝶結打底裙。白色繫繩馬丁靴,半扎高馬尾,散落肩頭。
說不出的嬌俏。
鍾情心裡對時姒那晚挺身而出救她的事兒一直耿耿於懷,這會兒見時姒找自己幫忙,一反常態的出聲:「姒姒很聰明的。」
時姒:「你們兩姐妹聽聽——這才是人話。」
淮桃挑眉懟她:「完了,都傻了。」
「淮桃,你說誰傻了?」
「你啊。」
兩人嘰嘰喳喳吵做一團,小小的空間都是嬉鬧聲。
鍾情抿唇微笑。
淮甜出聲止住兩隻小麻雀:「別吵了,再吵——」
她話還沒說完,病房門被人推開,時姒兩人瞬間安靜。
任榕薇推著裝了滿是藥品的車進來,拿出筆記本瞧了一眼,給時姒換了點滴的掛瓶,瞧一眼一邊的鐘情,出聲:「我們聊聊,行嗎?」
鍾情想起那天的事兒,眉心微攏,要拒絕任榕薇。
哪聽任榕薇又微笑道:「你不會拒絕我的,對吧?」
「……」
鍾情四人互看一眼,保持微笑。
淮桃無聲道:「婊——!」
時姒點頭。
可面上功夫還是要做,鍾情只好跟著任榕薇出了病房。
病房外的走廊很安靜,幾乎沒有人往這邊來。
走廊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光線亮如白晝,拉長鍾情和任榕薇的影子。
鍾情抿唇,出聲:「有事嗎?」
「你和江白哥到底什麼關係?」任榕薇問她。
鍾情抬臉看她,任榕薇也瞧著她,眼底滿是審視。
見此,鍾情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