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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白搜尋，還是找到一件東西一一萊格爾的住址。

他住在託伯爾曼大街1354b號。這是我在一張交煤氣費的收據上發現的。

我伸直腰，把垃圾和碎紙裝回字紙簍去。我走到標明&ldo;實驗室&rdo;的屋門前邊。這

扇門裝著耶魯牌新門鎖，我的萬能鑰匙打不開。我只好不進去了。我關上外屋的落地

燈，走出萊格爾的屋子。

電梯已經到樓下去了。我按了電鈕把它叫上來。我斜著身子走進去，沒有叫波普

&iddot;格蘭蒂看到我手中的鑰匙。我把鑰匙偷偷掛在他的頭上。鑰匙圈叮鈴地響了一下，

格蘭蒂臉上露出了笑容。

&ldo;他已經走了。&rdo;我說，&ldo;多半是昨天晚上就遠走高飛了，帶走了不少東西。他

的辦公室已經空了。&rdo;

波普&iddot;格蘭蒂點了點頭：&ldo;拿走了兩隻手提箱。要不然我也不太注意。平常他總

是提一隻手提箱。我猜想他是去給人送貨。&rdo;

&ldo;送什麼貨?&rdo;我這只是隨便問問，沒話找話。

&ldo;給人送那些安上一點也不合適的假牙啊!&rdo;波普&iddot;格蘭蒂說，&ldo;給我這種窮鬼

鑲的牙。&rdo;

&ldo;你不太注意。&rdo;我說。這時電梯已經停在樓下，電梯門正在吱吱呀呀地開著，

&ldo;要是五十英尺以外有一隻小蜂鳥，你是不會注意它眼睛是什麼顏色的。&rdo;

他笑了：&ldo;這個人幹了什麼事了?&rdo;

&ldo;我這就到他住的地方去看看。&rdo;我說，&ldo;我估計他已經溜之大吉啦。&rdo;

&ldo;我倒願意跟他換換位置。&rdo;波普-格蘭蒂說，&ldo;哪怕他一到舊金山就被抓起來

呢，我也願意跟他掉換個位置。&rdo;

第二十六章

託伯爾曼街是一條塵土飛揚的很寬的馬路，在駛過皮克區後的一段路上。1354b號是這條馬路路南一座黃白色樓房樓上的門牌。另外一個門牌是1352b。這座樓房的入口有一個棚廊，樓下兩戶人家的大門各在棚廊一端，遙遙相對。

我按了半天1354b的門鈴，一直沒有動靜。我仍然不住手，因為我知道在這種住宅裡一定會有一位好奇的鄰居從哪扇窗戶後邊往外窺視，遲早他會出面搭話的。

果然，1354a的門開了，一位目光明亮、個子不高的女人站在門裡邊看著我。她一定剛剛洗完頭，捲曲的黑頭髮上別滿了卡子。

&ldo;你找萊格爾先生?&rdo;她尖聲問道。

&ldo;先生、太太都成。&rdo;

&ldo;他們昨天晚上度假去了。很晚才走的，裝了一車東西。叫我告訴送牛奶的和送報的都別送了。他們走得匆匆忙忙，好像是突然決定的。&rdo;

&ldo;謝謝你。他們開的是什麼車?&rdo;

&ldo;你是他們的朋友嗎?&rdo;這位鄰居顯然起了疑心。她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ldo;算了，沒關係。&rdo;我說，&ldo;我們只是想把錢要回來。他們開的車早晚我們會弄清楚的。&rdo;

女鄰居似乎還想跟我說點兒什麼，但是我已經回到我的汽車旁邊。我上了車，向好萊塢方向駛去。

我的辦公室裡沒有人等我。我開啟裡面一間屋子的門，開開窗戶，坐在椅子上。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