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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又到發情期了。」他替男人捋平起皺的領帶,痴痴地盯著他的嘴唇,卻只是在領口處嗅了幾下,「好香。」
魏諶隨手接過某人遞來的威士忌,輕搖片刻,懶洋洋地啜了一小口。
「怎麼還傻站著。」他朝越川招招手,舉杯道,「今天供應的不只是酒水。你也可以選橙汁——提諾,他是第一次,你去指幾個人陪他。」
oga不捨地在男人臉上親了一口,起身替越川端來一杯橙汁。
「你好呀。」提諾笑嘻嘻地跑上前來,「這是魏先生給你的,請用。」他貼心地在杯沿裝飾了一顆糖漬草莓,「順帶一問,你喜歡什麼樣的oga?」
越川覺得那善意的笑容越看越扎眼。
拳頭無意識地捏了起來,他的喉結隨著吞嚥上下一動,下頜骨也慢慢咬緊。
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先前,魏諶連碰他都顯得那麼吝嗇,為什麼。為什麼這些人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接近他——
此時,玻璃終於發出了不堪受力的嘎吱一響,越川這才慌慌張張地驚醒。
「不用了。」他背過身去,唯恐有人看到自己的憤懣。
「還有什麼需要可以叫我。」提諾眨眨眼,乖巧地縮回男人懷裡,「我隨時都願意為魏先生的客人服務。」
越川渾身僵冷地坐下時,目光還沒來得及從魏諶身上挪開,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與提諾有說有笑。可一轉頭,魏諶又在與alpha交頸私語了。
從始至終,他只展現出了一種安撫情緒。對待他人性意味的親近,魏諶簡直遊刃有餘。
「您看上去很在意。」文晏很有眼色地坐到越川身邊的位置上,與他碰了碰杯。
沒人接話。
「別擔心,今天不會發生什麼的。」青年安撫道,「我們被叫到這裡來,其實是為了更重要的事。但魏先生現在需要喝點酒放鬆一下。」
越川還是愁眉不展。
文晏惋惜地拍拍他的後背,繼續補充。
「我們這些人,都是地產公司的會所送過來討好財團的。要是退回去,或者有什麼不滿,我們就死定了。好在魏先生沒有為難我們。」
「地產公司?」
「看你的樣子,魏先生是不是還沒告訴你他的投資方向?」文晏很高興他有了些反應,「這很正常,他本人不太喜歡談論工作。」
男孩懨懨地點頭。
「其實魏先生有幾家公司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據我所知,他的經營範圍應該不限於賭場或娛樂會所。」文晏說,「向他效忠後,魏先生沒想過讓我們重操舊業,而是安排我們去打理賭場。」
「他也是嗎?」
越川看著正在撒嬌討好的提諾。
「是啊,提諾被送過來的時候才剛剛分化,他那時候還在上大學,被父親送去償還賭債。」oga聳聳肩,遺憾地說,「他被那些人性侵了很多天,精神都有點失常了。見到魏先生的第一眼,還特別狼狽地哭著求他饒命,說要回家。」
文晏迤迤然地晃動酒杯,喝了小半口。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提諾就成了我們中最不可理喻的人。」
「為什麼。」
「他動心了。」青年的聲音變得柔緩,「但魏先生沒有丟掉他,還定期讓人帶他去看心理醫生。」
越川看著提諾腳踝與手腕處有些陳舊的疤痕,嘴唇艱難地動了動。
「魏諶,一直這樣嗎?」
「嗯。」文晏答道,「像他這樣出身大財閥的人,都只是和我們玩玩而已。可總有人心甘情願地陷進去。畢竟,連我都覺得他在吸引人的方面很有一套。」
越川不知所措地攥住手指,關節發出細微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