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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傑西點點頭,「用什麼樣的方式都可以。限時一個小時,足夠嗎?」
「足夠了。」雷恩大笑起來,「也許我只用得上十分鐘。」
傑西沒有理會對方的狂妄,他聽過很多人自我吹噓,但真正的兌現者仍在少數。
秘書剛要從皮革製成的手提箱取出兩把鑰匙,雷恩徑直將手遞了過去。
「給我左邊那把。」
管家並未對年輕人的行為做出進一步評價,他面露微笑地照做。
既然有一方選擇左邊房間,不爭不搶的另一方就得讓步。
雷恩很快鑽進鐵門,走廊裡的傑西為他掐秒計時。反觀越川,在拿到鑰匙以後,他並不急著加入審問者行列。而是輕輕敲打牆面,不知道在確認什麼。
直到一旁的魏諶忍不住介入。
「要我教你怎麼做嗎?」
越川沒有回答,他還來不及思考答案。早已習慣沉默的魏諶就把這視為了同意,代他推開大門。
門一開啟,血腥味便迫不及待地湧了出來。
房間裡只有一把固定在地上的鐵椅,坐面上綁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胸膛位置的大塊面板都被撕開,肌肉紋理清晰到可怖。釘子穿透手背,將他的胳膊牢牢固定在扶手上。
越川呼吸一窒。
「好了。」魏諶自然地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示意越川儘快進入狀態,「這個人我處理過了。他現在沒有任何威脅,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反抗你。只不過……」
他刻意放慢語速,等待受難者的宣洩。
證人緩緩抬頭,瘦骨嶙峋的臉上咧出帶血的笑容。
「是你。欲求不滿的賤人,我在這兒都能聞到你的資訊素。你想要男人,是吧。」他咳嗽著,「把你的大腿張開,讓我想想該怎麼疼愛你……」
只聽「滴」的一聲,alpha忽然咬緊牙關。
他仰起脖子,全身止不住地痙攣。直到身體向上彈起,腦袋無力垂落,唇間淌下粘稠的鮮血。
魏諶撇唇一笑,晃了晃手裡的小型遙控器。
「——他的嘴巴不太乾淨。」
越川看向橫在眼前的遙控器。
「整張椅子都是通電的,這是按鈕。如果你不滿意他的表現,可以考慮給他點顏色瞧瞧。」魏諶望著證人張嘴嘔吐的模樣,彷彿在觀賞籠子裡的野獸,「這個就交給你了。」
越川不小心碰了一下男人的指尖,喉頭猛地一顫。
「……好。」
「記住,我現在想知道的只有兩件事。」魏諶說,「第一,是誰安排他們到這兒來的。在軍事訓練開始前,我封閉了這附近的一切交通,不可能有這麼密集的人員聚集。第二……」他有意看了越川一眼,屈起食指摩擦下唇,「昨天晚上,襲擊他們的人有什麼特徵。」
「嗯。」
越川不敢直視。
他總覺得那雙眼睛會刺破靈魂的迷霧。
但魏諶沒有解釋這個眼神的用意。
他拍拍越川,伸手拽住兜帽邊緣的抽繩。將高了自己半個頭的男孩拉到跟前,迫使對方一隻手撐在扶手處,穩住身形。
灰色的眼眸怔愣地俯視過來。
雙臂覆蓋形成的陰影之間,魏諶故意盯著他的嘴唇,低垂的睫毛在呼吸間廝磨,近得彷彿要捱上彼此。
但oga停在了距臉頰的幾公分處。
他用耳語般的口吻輕笑。
「別讓我失望。」
魏諶一掃先前的狎暱,掀手推開身上的男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在oga背對的死角里,被拋下的男孩攥緊手指,他的臉上沒有情緒起伏,絕對的握力在一瞬間將扶手捏至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