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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啊!&rdo;母親舉手輕輕一拍，&ldo;你千萬別說你要娶一個女作家呀!&rdo;

&ldo;你放心，我娶的是她的親戚。能不能給我加點兒蛋黃醬?&rdo;

母親從冰箱裡取出一個蛋黃醬罐，放在他的面前。

&ldo;好兒子，自己加吧。你要結婚了，我都明白了，這很好。她願意嫁給你嗎?&rdo;

&ldo;還不知道。但是，既然我是一個偵查員，我會努力儘快弄清楚的。你不反對認識認識這個新媳婦吧?&rdo;

&ldo;未來的媳婦。&rdo;母親嚴格而更加明確地說，&ldo;帶過來吧，只是要提前說一聲。&rdo;

&ldo;那當‐‐然啦，&rdo;多岑科拉長聲音說，端起一杯酸牛奶，&ldo;親愛的，謝謝，我要加快行動了。&rdo;

時近中午，多岑科在想給伊拉打電話的理由，但是這個理由不知怎麼回事還不好找到，這是因為他整天都在忙著處理不久前發生的一樁強姦案，因此他既不能打聽伊拉有什麼好訊息，也不能告訴她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傍晚他仍然沒有什麼理由，還是撥了一次電話，但斯塔索夫家裡沒有人接電話。

多岑科回到家裡的時候已近半夜三更了，他若有所思地用手摸了一下電話聽筒。這時他想了想，覺得自己像一個不折不扣的傻瓜。

◎　扎魯賓

謝爾蓋&iddot;扎魯賓對艾魯米揚老頭兒初次會面時的印象，應該承認還是不錯的。這位法醫專家不停地說著，令人莫名其妙的是，他竟然有辦法不離題。他那短短的白髮圍繞著一小塊粉紅色禿頂，在房間內各個地方發光閃亮，這是他根據講話時的需要，想取出某種物品或者什麼檔案，就忽左忽右忽前忽後來回走動的緣故。他迅速地、絲毫不差地找到一切，出示一切，解釋一切，同時他連一分一秒也沒有停止講話。

他對娜斯佳說：&ldo;我的彩翼鸚鵡呀，你回到了維佳叔叔身邊，我是多麼高興啊。以前你就在維佳叔叔身邊，那就是你最親愛的崗位。即使你偶爾來看我一眼，我這個老頭子就很開心。實際上我知道了你到司令部工作後，就驚慌得要命。我想啦，以後誰還向我提出一個又一個各種各樣的問題呢，誰來解開那些沒有姓名的死者的屍體之謎呢，我這個老頭子再向誰拋飛眼呀，現在我還能叫誰是自己的小姑娘、小星星呀。以前我這樣叫自己的幾個孫女，可是從不久前不愛叫了，她們不配稱做小星星，我這個老頭子不理解她們的生活方式。&rdo;

艾魯米揚轉身在櫃子裡找一個資料夾的時候，扎魯賓感興趣地小聲問娜斯佳：&ldo;維佳叔叔是什麼人?&rdo;

娜斯佳同樣小聲地回答：&ldo;這是我的首長維克多&iddot;阿列克謝耶維奇&iddot;戈爾傑耶夫。&rdo;

&ldo;那為什麼是叔叔呢?你們怎麼，是親戚嗎?&rdo;扎魯賓摸不著頭腦。

&ldo;這是地道的亞美尼亞人的稱呼，&rdo;她斜眼瞧著法醫專家，向扎魯賓解釋，&ldo;你尊敬一個人，就稱他叔叔。他們自古以來就不用父稱，只是適應蘇聯的規矩和習慣，他們才開始使用父稱，也僅僅是簡單地稱為古爾根內、蘇連內和阿紹特。如果要強調尊敬的態度，他們就叫&l;叔叔&r;、&l;大伯&r;。而喬治亞人則叫&l;巴託諾&r;，實質上是一個意思。&rdo;

艾魯米揚未轉過身子就插嘴說：&ldo;別小聲嘀咕，年輕人，你們在哪兒受的教育呀?可愛的姑娘，這就是你要調查的不可辨認的小小屍體。好啦，這就是說，關於死亡的原因，我已經向你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