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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道我的存在就夠了。&rdo;楊華偉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進辦公室，&ldo;小櫻，哥哥送你們回去。&rdo;

楊華偉送他們到她家樓下，沒跟上去，跟楊景櫻說了句：&ldo;小櫻，有事情給我打電話。&rdo;

楊景櫻點點頭，謝了謝哥哥，讓趙楷扶著她回家了。

趙楷抱她進屋，把她放在沙發上脫下她的外套，羊絨的大衣，髒了只能送洗了，他聞到了大衣上的香燭味。

他撥開她的劉海看她額頭上的傷，心疼死了。

&ldo;不會留疤的。&rdo;她苦笑道，&ldo;還看得出來嗎？&rdo;她指著另一邊的眼角問他。

他捧著她的臉，仔細地看了很久，遲疑地說：&ldo;這裡受過傷？&rdo;

她點點頭：&ldo;大概一寸長的傷口，硯臺砸過來劃傷的，沒留疤，這次也不會留疤的。&rdo;

他嘆氣，現在他都不知道他該生氣該發火的物件是誰：&ldo;說吧，忙了那麼久，居然今天才有機會好好坐下來。&rdo;

&ldo;今天是我外婆忌日。&rdo;她流下眼淚，&ldo;四年了，四年前的今天，我外婆心臟病突發，過世了。&rdo;

楊景櫻講了個對趙楷而言很玄幻的故事。

31年前，楊景櫻出生了，產房門口，真正開心的，只有她的外婆和她的爺爺。

楊景櫻的母親是她外婆的獨女，楊景櫻作為她外婆第一個理論上也是唯一的一個第三代，外婆自然是欣喜若狂。

楊景櫻的爺爺有二子二女，大兒子生了個孫子，二女兒生了個外孫女，三女兒生了個外孫，他常說，要是小兒子給他生個孫女，他一輩子就沒遺憾了，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都齊全了，所以他聽到護士說是個女孩，高興壞了。

原本應該最高興的楊景櫻的母親，因為丈夫和婆婆唉聲嘆氣，沖淡了初為人母的喜悅。

之後的事情，楊景櫻不清楚，沒人告訴她，她自然就不曉得了。

她的記憶從三四歲開始，她最原始的記憶裡，除了外婆，還是外婆，從白天到黑夜，她都是跟著外婆的，外婆說她第一個會說的字是&ldo;婆&rdo;，一歲不到就會對著外婆喊&ldo;婆&rdo;，雙音節的單詞對小嬰兒畢竟太難，小小的她就簡化為一個字。

她對母親，還是有點概念的，母親偶爾會帶她睡覺，外婆告訴她，她小時候，父母都是做三班倒的工作，只有父親上夜班母親不上夜班的時候，母親才會帶她，其他時間她都是跟著外婆的。

外婆教她說話，教她吃飯用調羹用筷子，教她尿尿便便要喊大人，她的每一步成長足跡，都是外婆帶著她走的，直到她五歲，被單位返聘的外婆被外派到外地工作一年。

外婆走前，媽媽的肚子已經大了，外婆離開後不到半年，媽媽的肚子又小了，她的弟弟出生了。

&ldo;怎麼會的？&rdo;趙楷打斷了她，&ldo;那時候獨生子女政策多嚴格啊，你爸媽又是在國企。&rdo;

&ldo;我媽是獨生女。&rdo;她平靜地說著，&ldo;當時的政策是，夫妻一方是獨生子女，相隔五年就可以再生一個孩子。&rdo;

趙楷點點頭，讓她繼續說。

外婆離開到她弟弟出生的幾個月裡，她還過著正常的日子，她上的是外婆單位的附屬幼兒園，而外婆的單位就是父母的單位，所以她每天只要跟著父母去上學，放學了和小夥伴一起玩，吃飯睡覺她基本能自理，她還是個開開心心的小姑娘。

弟弟出生後，坐月子的母親自然需要人照顧，她出生後連看都不願看她一眼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