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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有多熱鬧,這邊便有多淒涼。
想到這些,如意微微的彎起嘴角,走在這熟悉的路上,踏在落葉上,海風拂面,早就沒了往日的哀傷。
在這座城市,每個獨自慶賀的節日,總是能夠看到別家門庭若市的歡樂氛圍,那時多少都會有些傷感。
後來,她才真正知道,那時的她根本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慘,起碼那時在她的心裡還有一個&ldo;家&rdo;,還有坐在家中等待她回家的&ldo;爸媽&rdo;。
那年,在網咖待著的那幾天裡,她只想了一件事,最後,她終於想明白。其實,這麼多年,他們兩個都不曾愛過這個家。
家裡的老照片總是隨便攤在的櫃子裡,亂糟糟的。有的折了一角,有的被老鼠咬掉一塊兒。家裡的第一個相簿還是如意買的,是她把照片整理好,然後一張一張裝進相簿裡。
原來,只有她,只有她愛著那個家。她被那些所謂的大人騙了,被那些所謂‐‐他們是她最親最愛的人‐‐這句話給騙了。
這二十多年,只有她,最傻,對這個家滿懷希望,認為可以拯救,可是,當事人早就放棄了,他們一直在等待一個時機,或是,一直等待著另一個人。
就是在那時,這個&ldo;家&rdo;,在她心裡徹徹底底的沒了,比兩個人告訴自己他們已經有另外的愛人時還要碎的厲害,粉碎的再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將其拼湊完整。
離開校園的那三年,她每天過著浪跡天涯的日子,那三年裡所有的節日對她來說都沒有意義。如果累了就買幾瓶啤酒,外帶幾樣小菜,回到住的地方;如果感到寂寞,就找一家清吧,和所有不回家的人們一起度過。
那三年,她每三到五個月就換一座城市,打一份可以養活自己的工,和所有的人好好相處,離開時不眷戀,分開後不聯絡
到了上海,參加工作後,日子不再像從前那樣淒涼,有一位好上級一直關照著她,逢年過節她還有自己的小集體,不再像以前一樣孤僻。
如意從沒想過,離開他後,她活成了他,也活出了自己。
在上海,總有一些離家遠,車票貴的異鄉人,選擇在過年的時候留下來。那時,無論是哪裡人,都可以坐在一起,聊聊天,吃吃飯。讓冷清的春節,顯得不是很淒涼。如意知道,那時候的每個人,多少都有點兒想家。可是沒錢,沒闖出一片天根本不可以讓自己有一丁點兒放棄的念頭,所以大家都儘可能的讓氣氛歡樂一些。
如意早已忘記,究竟是誰介紹的,總歸是混入到了這個集體中。她是個相對來說很傳統的女生,以前高中時打工,過年基本上都是初一才放假,如意總是在年三十就請假,只為了和家裡的人過個團圓年,坐在一起吃團圓飯,看春晚。如果不是後來的事兒,無論機票有多貴、無論春運的火車有多難擠,她都會回去。
自那年以後,如意就徹底離開了這些,她甚至不會在年三十的晚上開啟電視機觀看春晚,也不會和任何人通話。
如意根本沒想到,自己可以在這兒待上一天,中午什麼也沒吃,卻一點兒也沒感覺到餓。
海風微微吹著,晚霞漸漸襲來,此時的大海更加絢麗,彩虹般絢麗的海面上,漁船正緩緩向前遊著,偶爾還會有快艇駛過,這是最受遊客喜愛的娛樂專案,如意第一次體驗時便感受到了速度與激情。
該去的地方都去過了,該見的人也要見一見了
何婉茹是如意在大學時相識的朋友,兩個人雖相處的時間不長,但脾氣相投,愛好也相同。志同道合的兩個人這麼多年一直沒斷過聯絡,後來,如意去了上海,她留在了這裡。
這次如意準備回來時就和她說了,兩個人沒有約在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