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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愣在了當地,他茫然地看著漢丞相,他想起了在魏時聽到的,關於這位丞相在南中七擒七縱蠻王孟獲的故事,怎麼?難道對我,也要上演這樣的戲文不成?
鄭文轉身邁步就走,“等一下。”身後仍是平和的聲音,鄭文轉過頭來,嘴角上露出一絲冷笑,要動說詞了吧。
“把你帶來的五百士卒,一併帶回去,當然,如果他們願意留下來,你不可相強。”
鄭文的笑僵在臉上,只是木木地對著帥案後的人,深深一揖。
接著,疾轉身,走出了大帳。
魏延眼見著鄭文走遠,他急急地走到帥案邊:“丞相,不能放他走,他畢竟熟悉了我們這裡的一些軍情。”
孔明嘆了一聲,“唉,我料他,命不久矣,何苦讓他的家人怨恨漢軍。”
眾人都將目光望著丞相,一臉莫明。
三天以後,探馬來報,鄭文回營後自刎而亡。孔明只是再次嘆了一聲,“是真男兒也。”
子安用嘴輕輕吹著碗裡的藥,不解地問,“先生,你既放了他,為何他要自刎?要死為何非要死在他自己營內?”
孔明接過藥碗喝了一口,不禁打了個冷戰,子安忙端過了溫水,孔明搖搖頭,將藥碗舉起來一飲而盡,這才接過水來漱口,一邊擦著嘴,一邊搖頭嘆息,“不降漢,是盡忠於事;回營而自盡,是報不殺之恩,讓其子不懷噁心……,必取死道,是責己無能。”
子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先生,這場仗也打完了,前前後後也有一個多月的時日,那梅花針又落了好幾回沒有用了。”
“是麼?”孔明低下頭看看,又用手撫著胃腕,“這一個多月,好像沒有大痛過……”
“不能大意啊,先生,先時有軍機,子安不敢多嘴,可是目下我們剛剛打了個大勝仗,我作磨,先生也該好生歇息一回,讓李太醫細細調理。等先生再康復些,才能打更大的勝仗啊。”
孔明對著子安笑笑,“你說得有理,聽你的就是了。”
子安面上掛上了晶亮的笑容,“好,那今天無事,先生先睡個好覺,等醒了我陪先生走走去如何?”
孔明站起身,“好!睡一覺去,走走就免了吧,少時若是魏文長等人求見,一定要叫醒我。”
“他們幾時來?”子安有點緊張,不會說來就來吧?孔明看看滴漏,“一個時辰以後。”
子安伺候孔明進了寢帳,出來坐下,默默地看著漏沙,心裡念著:慢點兒,慢點兒,為什麼流得這麼快呢?
帳外傳來了聲音,他支起了耳朵,還好,還好,只是巡哨的兵士,漸漸過去了;又是什麼?可惡,好幾只叫不上名字的鳥拍打著翅膀撞在帳子上,子安索性站起來,叉著腰走出去,巡營的將士見了他的樣子,都有意地放輕了腳步,向著他擺著手,子安遠遠地向著他們抱抱拳……唉,可憐的先生,魏文長烈焰駒的影子已經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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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每一次孔明外出勘察地理,身邊總是帶著姜維,而這一次,卻不光是帶著他,還有魏延。
他們二人保護著孔明,只帶了數百人,輕裝素馬在祁山間巡視。到了地勢崎嶇的地方,孔明的車過不去,也就只得下馬步行。
魏延總想找個機會和孔明說點什麼,但是卻總沒有張嘴,只是在遇到非常陡峻的地方,他會先跨出一步,然後伸出一支手臂盡心盡力地扶著諸葛亮。
“文長……”孔明倚著一棵野松,手中的羽扇急急地搖著,胸口也急速地起伏,汗已經溻溼了後背。子安從懷裡掏出水袋子,先倒出一些在手上試試,覺得不涼,這才送到孔明手裡。
孔明喝了一口,搖搖頭,“文長啊,亮沒記錯的話,你比我還要大兩歲吧?不能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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