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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渠陽分局的副支隊長,叫韓斌。&rdo;
秦放眼睛忽然閃了閃,避著誰似的歪頭看向別處,語氣有些不自然:&ldo;哦,是他。&rdo;
察覺到他的口吻有些耐人尋味,魏恆多問了一句:&ldo;怎麼?&rdo;
秦放似乎很不願意說起這個人,皺著眉毛想了好一會兒,才道:&ldo;這個人有些背景,以前在緝毒支隊破獲一起大案,這兩年升的很快。轉眼就混了個副處。&rdo;
秦放明顯有所保留,魏恆也繼續不追問,拿著檔案就出去了。到了三樓技術隊辦公室,他把三名死者的資料交給一名女警,讓她聯絡到死者家屬。
女警率先找到的是為死者黃春樹報案的,黃春樹的母親。
電話打過去很就接通了,魏恆特意支走女警,確保格子間裡只有他一人,才道:&ldo;請問您是黃春樹的母親,鄧蘭女士嗎?&rdo;
從鄧蘭的聲音判斷,這位失去兒子的母親至少已經六十多歲的高齡,魏恆先詢問她身邊是否有人,得知她身邊還有女兒和女婿時,才向死者家屬道出已經確認黃春樹死亡的事實。
鄧蘭在電話的另一端失聲痛哭,話筒裡傳出一陣嘈雜的聲響,想必黃春樹的家人已經亂成了一團。
魏恆等了一會兒,等到那邊哭聲漸止,試著叫了幾聲鄧蘭的名字,但是無人應他。於是他結束通話電話重新撥了過去。
這次接電話的女人明顯年輕了一些,哽咽著稱自己是鄧蘭的女兒,也就是黃春樹的妹妹,黃春桃。
魏恆先是安慰了她幾句,告訴她隨時可以過來認領屍體,其次才問起當年黃春樹離家打工時的相關線索。
黃春桃說當年和黃春樹結伴去往銀江打工的還有兩個人,一人是已經確認死者身份的王兆強,一人是王兆強的朋友薛海洋,他們三個人去投靠早年在銀江紮根的張福順。
聽到張福順的名字,魏恆正在紙上持筆記錄的手頓了一頓,遲了片刻才寫下張福順的名字,為了進一步確認,他詢問黃春桃是否知道張福順其家人的姓名。
黃春桃道:&ldo;張福順的老婆早就死了,就剩下一個孩子,那孩子好像叫……張東晨。我記不太清楚了,那孩子應該叫這個名字。&rdo;
魏恆在張福順的名字旁邊寫下張東晨的名字,又問:&ldo;薛海洋也失蹤了嗎?&rdo;
&ldo;是的,我哥哥還有王兆強和薛海洋都失蹤了。到現在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王兆強和薛海洋的家人到銀江找過一次,可是銀江那麼大,怎麼可能找的到。我們只知道他們說在銀江有個熟人,和我哥哥是以前的同學,叫張福順。但是我們沒有張福順的聯絡方式,委託警方去找這個人,警方也說找不到。我們沒辦法,只能一直等,誰知道等著等著,就等來……&rdo;
黃春桃說不下去了,開始抽泣。
魏恆公事公辦的安慰她兩句,隨後結束通話電話,看著自己整理出來的一份名單陷入了沉思。
忽然,他拿起鋼筆在紙上劃掉&l;張福順&r;和&l;張東晨&r; 的名字,把這張紙撕碎了扔進垃圾桶。五分鐘後拿著技術員整理出來的四份資料走出技術隊辦公室。
魏恆拿著影印出來的檔案停在三樓一間會議室門口,敲了兩下虛掩的房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專案組的人正在開會,一張長桌首位兩端坐著 的就是專案組的領導,邢朗和韓斌。
秦放口中背景頗深的韓斌在靠窗的位置坐著,這位韓隊長有些精銳的文人氣質,他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穿著一套雖然看不出品牌,但是絕不廉價的高檔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