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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兒重複我們的路,可你也知道我的子嗣本也不多,除弘曆外,弘時不成材,弘晝懦弱,其他的又太小……”
我截著他的話道:“我本是死過一次的人,既然再世為人,我只想一心一意地陪著你,只想為我愛的人生一個孩子,但我確實不希望我的兒女是皇子皇孫。”他身子一僵,把我緊緊地摟在他的胸前,沉聲道:“定要如此嗎?”抬頭望著他的眸子,堅定地道:“如若不然,我定不會要。”他面色沉靜,有些看不出他的情緒,四目怔怔地對視著,過了半晌,他輕嘆了口氣,摟緊了我一直默默不語。
除夕轉瞬而至,目送胤禛的身影漸漸遠去,心中湧起的悲傷縈繞心間絲絲不絕,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淚,任它在臉上肆意橫流。在這闔家團圓的日子裡,可我卻成了地地道道的孤家寡人,心中也越發地開始思念那再也不能相見的雙親。
不知過了多久,聽自鳴鐘響了一聲,才正丑時分,打量著今日顯得格外冷清的屋子,心中一陣苦笑,決定找些事情打發這難熬的時間。坐於燈下,頭腦無比清醒,一針一線細細地繡著那個香囊。
望著窗外微明的天色,再回頭看看業已繡好的香囊,依舊沒有感覺到困,沒有想到除夕夜自己竟是一宿未睡,竟是一個人孤零零地迎接著新年的伊始。
慢慢地描眉、塗腮,細細地為自己化一個精緻的妝容;微扯嘴角擠出一絲笑容;望著銅鏡中的自己,讓那絲笑定在在臉上;才起身向外行去。
北風吹著;雪也似越下越大;雪粒子如椒鹽似細粉;先是零星丟落;漸漸的;灰灰的天穹像有一張巨大的細籮在篩面;隨著風疾速蕩落。此刻,路上已鋪了薄薄的一層,房頂的黃琉璃瓦、院中的銅麒麟等等也都蓋上了晶瑩得幾乎透明的雪。
裹裹身上的斗篷,信步踅進一段長長的巷道,抬起頭閉著雙目,任憑雪粒肆意地灑落在臉龐,感覺有些絲絲的刺痛,過了一會兒,雪在臉上融化開來,一滴一滴地流入脖頸。
“曉文,你這是幹什麼。”前方傳來了關切地話語聲,我矍然開目,原來是十三站在巷口。臉上重新露出那絲微笑,向前走到他的身邊道:“綠蕪可好了一些?”十三靜靜地瞅我一會兒,道:“笑得如此苦澀,這並不是發自內心的,在我面前不必強撐。”隨著他的話音落地,我的臉一下子挎了下來。
十三道:“我剛由養心殿過來,皇兄看起來也是一臉的疲倦。”我心中湧起一絲疑惑,又有些許難受,同時又不知如何開口詢問,只知道滿眼希冀地盯著十三。十三又道:“四嫂,你可知道昨晚四哥在養心殿處理了一晚的政務。”
聽著十三刻意改了稱呼,知道他要說些什麼,我面色一整,道:“昨晚不是家宴嗎?”十三道:“家宴過後,四哥只是在皇后的宮中坐了片刻就去了養心殿,這是不合規矩的,四哥為什麼會如此,相信你心中應該明白。”
心中震驚,同時又抑制不住湧起一絲竊喜,十三見狀,微笑著搖了搖頭。我道:“現在的我像是一個妒婦吧。”十三道:“你算不上是妒婦,因妒婦一般都會興風作浪以引起愛人注意,可你呢?只是自己虐待自己,只知道自己自苦,你明明知道無法改變現狀,可又執拗於愛的唯一。可這樣一來,苦的卻只有你和四哥兩人。”靜了一會兒,十三又道:“家宴時四哥雖掩飾的極好,可我依然發現他有些心神恍惚,估計應是不放心你。可能對你來說,對著四哥的妃嬪們你很難受,但這種場合,如果你不在,四哥也會很心疼、很擔心。”
輕咬著下唇沉思有頃,我道:“我不去,難受的只是我和他;我去了,未必會有人開心。”聞言,十三嘆息一聲道:“也是,我考慮只是你和四哥,而你思慮的卻不僅僅如此。看來,兩人感情的事確實是別人理解不了、也勸不得的。”心中明白他為何會這樣說,我輕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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