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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義先在外地某部當團長,家裡有三個孩子,最大的是兒子禮文,次大的是女兒禮娟,老小是兒子禮讓。秦家沒有人在外地工作,秦安邦和老婆朱麗雅都是七零八六廠的工程師,秦安邦還是基建科的科長,其他兩位已經說過了,至於院子裡的小貓小狗也不介紹了。開始兩家之間沒有矛盾,但各自都有些內部矛盾,秦家主要是陰陽不合,直到中風前,秦安邦都是個精力超常旺盛的人,但那時沒生意好做,廠裡的事情也不多,有勁沒處使,只好用在老婆身上了。他老婆朱麗雅偏偏是性冷淡,原因有相當大一部分是心理上的,朱麗雅年輕時不管走到哪裡都是焦點,男人注目的焦點,女人嫉妒的焦點,本來她有大把的機會可以挑一個意中人,最後卻無可選擇地嫁給強Jian了她的秦安邦,對性一直很反感。秦安邦追朱麗雅追不上,就把她強Jian了,本來是想一勞永逸的解決掉一個問題,但結婚後該問題始終沒有得到解決,因為朱麗雅始終當他是強Jian犯,從來不配合,而且每次都反抗。秦安邦只好硬著頭皮上,原因很簡單,他管不住自己的大###,那時也沒有婚內強Jian這一說,打是雙方唯一的選擇,兩個人做到愛就像博鬥,當然是關起門來,一聲不吭的鬥,這種事情也不能讓兒女知道。方家男人不在家,夫妻之間也就沒架好吵,矛盾的結點是小兒子方禮讓,原因也很簡單,他管不住自己的小###,上到小學還尿床,家裡還要天天洗尿布洗床單被套,先是媽媽劉秀明的事,後來姐姐禮娟承擔了一部分,大哥由於不肯承擔所以才沒有他的事,那時都沒有洗衣機,這可是一件不小的工作,要洗要整要晾,不管輪到誰,心裡都不痛快,寒冬臘月的就更不痛快,所以話就多了,有時還要吵吵槓槓的。
再後來劉秀明得了風溼病,不能下水了,連淘米洗菜都幹不了,全家只好吃食堂,早晚是大饅頭鹹菜,中午是一菜一湯。但那時沒有洗衣店——有也洗不起,洗碗洗衣服的事情全落到禮娟頭上,她的意見更大了,媽媽有病,不好把氣往她身上出,爸爸不在家,也不好把氣往他出,而且從她懂事起,就沒跟爸爸說過話,見到
他嘴就張不開;只好對家裡的另外兩個小男人發脾氣。對禮文,她這樣說:你做老大的,看到事情就不能動一下手?禮文裝模作樣的問一聲:什麼事,請首長吩咐。禮娟指著尿溼的床單說:把你寶貝弟弟畫的地圖拿去洗一下。/哦,交給我吧,請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然後禮文抓起床單,把禮讓牽到天井裡,把溼床單往他
頭上一蒙:站著別動,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然後就逃得遠遠的了。一開始,禮讓還小,覺得很好玩,頂著床單傻不拉嘰的唱“穿林海過雪原”,自娛自樂,對門比她大三歲的家英朝他刮臉皮,他也不曉得羞。大一點,曉得羞了,不再頂床單了,別人罵他來尿精也曉得跟人急臉了。
劉秀明得了風溼病後,一閒下來就躺在床上看醫書——那時一般人家都沒有電視機,電影翻來覆去就那麼兩三部,這也是一種消譴。慢慢的成了半個醫生了,但拿自己的病沒辦法想——一個醫生都沒辦法想,何況半個,就把知識用在小兒子身上,先是給他藥補,吃豬腰臊,黃芪紅棗,吃了還是尿而且尿味特別臊,後來改成強身固本,逼他做仰臥起坐、跑步,還是尿,但禮讓的身體倒是越來越壯了,上高中時進了省隊練長跑。方繼先最後一次從部隊回來的時候,家裡的情況是這樣:老婆躺在床上,病歪歪的;女兒成了保姆,滿肚子怨氣,跟他也不說話;大兒子成天棒著一本大書,做著將軍夢;小兒子做到夢就來尿,家裡經常開他的批鬥會。方繼先這次回來,也被安置在七零八六廠,當供應處處長,該廠的處長和部隊的團長正好平級。在家裡吃完第一頓飯,方繼先表現出革命軍人的本色:有什麼任務要我執行的?老婆說:你想執行什麼就執行什麼。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