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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額想說額是來找陳政委報到的,但看他那目光裡充滿了警覺,對俺一臉的不信任,額就有點反感了。額想,額找陳政委幹你什麼事?你對額這樣懷疑是什麼意思?怕額暗殺陳政委嗎?豈有此理。於是,額的態度也變得傲慢起來,說:“不幹麼,看看老朋友還不行?”
“你是從哪兒來的?來縣委幹麼來了?你是陳政委的老朋友我們怎麼都沒見過?”那位當兵的態度更硬了,變成了審問額的口氣。
咦?額汪有志來參加革命,還能受你的氣不成?哼,額可是陳政委三顧茅廬請來的,你算什麼東西?額是有才能的人,你會麼?你背個槍象真的一樣,不就是會打個槍嗎?這打槍誰不會,只要當兵都會打槍,手指頭扣一下扳機,那種簡單的動作算什麼?能跟額比嗎?額會寫,會作詩,哼!革命需要額這樣的人才,人才!你跟額比是戴著草帽親嘴――還差一百個圈子呢!
於是,額就說,額是哪兒來的,沒有必要告訴你,你作為陳政委的部下,有義務告訴額他在哪兒。
沒想到額話剛落音,那當兵的更為警惕起來,他將槍一橫,說:“走,跟我到特工隊去,弄清楚情況再去辦你的事。”
這是幹麼?額是奉命來報到的,是參加革命,是陳政委上門請額來的,怎麼還沒進縣委的大門就將槍口對著額了?額這時才真地火了:“你怎麼這麼沒禮貌,額是好人,不是壞蛋,你擦亮眼睛看清楚了,額可是蛤蟆灣的才子汪有志,你是有眼不識泰山!”
“哼,別來這一套,這一套我見的多了,好人壞人額頭上又沒有寫字,走,到特工隊說去。”
嘰,看來他是真不知道汪有志是誰?不知道額的故事,這讓額感到奇怪,連土匪都知道額?怎麼他竟然不知道?哼,這樣的笨蛋要教訓一下他。額慶幸額有一個特異功能,就是用額那高八度的娘子腔可以讓人抽筋,剛才在路上偶爾發現的,額想這個長在自身的武器何不在這時候用一下呢?看他的槍口黑洞洞的,怪嚇人的,哼,只要額用高八度的娘子腔一唱那穆桂英掛帥,就得叫他的手發抖,讓他的槍掉在地上。
“告訴你,你不要狂,你會後悔的。”額警告他。
“走!”他喊額。
被逼無奈,額只好將我剛剛發現的特異功能發出來。於是,額將兩眼一閉,用高八度的娘子腔唱道:
“西門外三聲炮,如同雷震,大軍帳走出了我,保國臣。頭戴金冠,壓束雙鬢,斗大有穆字震乾坤,上呀上寫著,渾呀渾天侯,穆氏桂英,誰料想,誰料想,我五十三歲又管三軍呵、、、、、、”
額唱得太投入了,惹得好多人圍上來看熱鬧,還有人拍手叫好。此時額的眼睛還在閉著,額想那位小戰士肯定和那個土匪驢頭一樣,該發抖了。可額在閉眼的唱的得十分亢奮的時候,聽到了叫好聲,額才又忽然覺得有些奇怪:他們聽到額高八度的娘子腔,怎麼不顫抖呀?
待額唱完睜眼一看,呀,讓額驚呆了。那當兵的收起了槍,拄著槍看著額髮笑,那笑是嘲笑,他那目光告訴額,額是一個不正常的人,他肯定把額當成精神病了。
額靠,這是怎麼搞的?為麼額高八度的娘子腔在那臥龍湖挺管用,一嗓子嚎下來,嚇癱了四個土匪,可在這臥龍鎮,雉北縣委所在地就不管用了呢?嘰!
噢,額明白了,正不壓邪,肯定是這個道理。**替勞苦大眾鬧翻身,那是一身的正氣吔,上天的真神也都幫著他吔。雖然額跟孫秀才學了文化,但神那時候額還是信的,你想想,若是沒有神,那天上的雨是從那裡來的?明明是大太陽,說著說著雲彩就集結起來了,說著說著,白雲就變成了黑雲,說著說著就咔嚓一聲炸雷,嚇得你直捂耳朵,說著說著銅錢大的雨點就落下來了,這不是神弄的事還有誰能弄成這樣的事?誰有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