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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
呀呀學語時,棗針不是從“你好”、“再見”學起,而是從“日你娘”開始。所以,老大對老二一開口就是:“我日你娘”,棗針不但不管,反而有一種成就感,在一邊鼓弄老二。說:“不要怕他,你跟他對罵。”老二也就回敬老大:“我也日你娘。”棗針笑了,說:“罵得太輕,佔不著便宜。”老二問棗針:“咋樣才能罵得重?”棗針又對她的小兒子說:“他日你娘,你日他奶奶,不就高一輩了嗎?一個娘頂她兩個娘!”於是,老二就追著老大滿院子跑,一口一個:“我日你奶奶!”“我日你奶奶!”
棗針格格地笑個不停。嘰。
棗針就這樣在鄉下生活。若不是與我學會了“作愛”,從而使她有了**,嚐到了做女人的性福。她才不願意往城裡跑呢。學會了作愛後,如果一個星期不作愛,棗針就有點想;半個月不作愛,就十分地想;一個月不作愛,就坐立不安地想,三個月不作愛,可就要想瘋了,走路大腿都都要晃盪。可想歸想,要作愛就得進一趟城。進一趟城就十分地麻煩。因為她還要帶著兩個兒子。
那是一個星期六,棗針算著又有一個月沒進城了,她極想與額作愛,卻因這事那事的脫不開身子。家裡生了一窩小豬。她去餵豬時,腿就有點晃盪,想與我作愛。當她將豬食投進食槽裡,小豬們搶著吃食。吃光了,也吃飽了,就開始嬉戲了。小公豬騎在小母豬後背上,學著交配的動作,棗針看著看著就站不住了,立即就收拾東西,將家裡該放的放好,該鎖好的鎖好,拉著兩個孩子,就上了大馬路,坐上生產隊進城的馬車,往縣城裡來了,來找額來了。
那一天,我下鄉了,我現在是位小工作員,只能做些下鄉指導基層文化站的事了。剛才在鄉下歸來的路上,看到一對小年輕從河岸的樹林子裡走出來,臉上紅紅的,我也心裡怦怦地跳,心裡說,看看人家,真是牛郎織女喲。唉,我家的棗針這時候也來就好了,我倆也不妨鑽一下這小樹林子,那該多好啊,多浪漫啊,多幸福啊。一想到這兒,下身就勃動起來,脹得屁股直擰勁,差點從腳踏車上跌下來,我靠。
可我一進文化館的小院,卻見棗針和兩個寶貝兒子都來了,呵,心有靈犀一點通啊,心裡就別提多高興了。於是,我開了門,停了車子,一陣手忙腳亂,將孃兒仨安排好,就又來到街上,白麵饃饃買一包,酥油燒餅買一搭,又買了點豬腳、牛雜、花生米,打了半瓶酒,來到家裡,將客的那個小矮桌從床下抽出來,揩了揩上面的灰塵,擺了滿滿一小桌的菜。這才給兩個兒子每人發一個豬腳;讓他們啃著,給棗針瀉上一盅酒,自己也瀉上一盅,一家人便樂融融地吃起來。
這些食品在那個年代可都是奢侈品啊,兩個老虎羔子,跟著棗針在家省吃減用的,不過年不過節,哪能吃著這麼多好的東西?所以,他們個個狼吞虎嚥,嘴巴巴嘰巴嘰地吃得特別香。我也吃,卻吃不出這些好吃的東西的滋味,心裡老是想著那件事,與棗針碰了兩盅,酒是不錯的,很香,喝了兩盅,我的眼睛就時不時地就往棗針臉上瞅,身上瞅。棗針被額瞅得不好意思,擠了一下眼,意思是說孩子大了,不要著急。可這一舉動卻被大兒子看到了,大兒子問:“娘,你對誰擠眼?”這一問,弄得棗針很不好意思,便用筷子往他頭上敲了一下:“吃你的飯,管那麼多閒事幹什麼?”
我的那間屋,也就十二個平方,一張床,一把椅,一張桌,一個裝衣服的柳條箱,其餘的再也沒有什麼了。乾淨倒是滿乾淨,可棗針孃兒仨一來,房間就擠了。兩位小東西初見到額,收斂了一會兒,不多時就又鬧開了。這時候天黑了,城裡的電燈亮了,小傢伙在農村都是瞎燈滅火的,見到城裡這麼亮的電燈,更是激動得不得了,從屋裡打到院子裡,又從院子裡打到大街上。
孩子在外面打鬧的當兒,我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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