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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縣令大人家的養子也不過如此,空有一副好皮囊,還不是花心大蘿蔔一個。娶了城東賣豆腐家的女兒沒多久,居然在外面養起小妾來。&rdo;
&ldo;嘖嘖,是啊。昨天我路過門口,看見那小妾坐在院子裡。你說,長得好看也就罷了,居然那麼醜。我看還不如那白家姑娘呢。還說什麼正人君子,還不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要說這白家兩個女兒也真是,幸福都葬送在了父母手裡。大女兒嫁了個花心大蘿蔔,二女兒嫁了個癱的。有錢有勢又怎樣,日子過得該糟心,一樣糟心。&rdo;
&ldo;唉,說得也是啊。&rdo;
白露霜站在不遠處,聽兩人八卦,繼而笑了起來,那種發自內心嘲諷的笑,幾乎讓她癲狂。徑直往前走,卻在不遠處的宅院裡,聽見了沈筱筱撒嬌似的笑聲。白露霜噁心的全身起雞皮疙瘩。
此時天已經黑的看不見,今晚月亮躲在雲層裡偷懶沒出來,星星也跟著罷了工。彷彿下一刻她們能明白她的傷心,跟著她一起悲傷難過。
巷口屋簷下那盞燈籠,泛著微弱的光。隱隱照見近處的路,影子從巷口被延伸至黑暗處。
木門輕輕掩著,白露霜站在門口,裡面傳來的笑聲,猶如一把刀,將自己的心一片片割下來。那種絕望的痛楚,將她整個人層層包裹,直至窒息而亡。
院子裡早已掌了燈,沈筱筱坐在石凳上,含情脈脈的看著薛陌殤。微弱的燈光,她只能看清他的側臉,看得出他很開心,那雙搭在沈筱筱的肩膀上的手,是何等刺眼。不知他講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最後兩人都笑了起來。
隨後,丫鬟翡翠從屋裡走出來,手裡端著水果,兩人面對面坐下。這一次,她將薛陌殤看得清清楚楚。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原來,這一切從開始就是個錯誤。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她的底線,讓她何以相信兩人之間的清白。呵呵,只當她是親人,是清白的。暗地裡卻做出越舉之事。多麼老道的段子,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並沒進去,更不想進去,怕進去之後打擾了他們。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回縣衙府,那裡對她來說她就是外人,回孃家她又變成了客人。她不想母親看見自己這副樣子,她不想她難過。眼淚不爭氣流的更兇,還好天黑沒人看見。
小思和小念跟在身後,小念幾次想要衝上去,都被小思給拽住了。此刻,所有的勸解都顯得蒼白無力,本來好心想要安慰她,而她可能曲解為別人只是在同情她,可憐她。
在河邊坐了不知多久,久到遠處夜市停止喧鬧,久到她已忘記今夕何夕。以後的路還很長,她該如何繼續下去?
小思和小念早就被她甩開,她故意經過夜市,那裡人多熱鬧,有好吃的、好玩的,每晚那條街都被擁擠的人群包圍。正因為如此,她才輕而易舉的甩掉他們,即便小思會武,也耗不過這麼多人擠她一個。那些人臉上洋溢著各種笑容,跟現在的她顯得格格不入。
不遠處傳來叫喊聲,劃破寂靜的夜空,在黑夜裡迴蕩著。是小思的聲音,她並未回應。心裡一直抱著一種渴望,渴望叫她的是薛陌殤。然而,她還是奢求的太多。算了,也許他正跟自己的青梅竹馬,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薛陌殤。也對,像他那樣的人,放在人群裡,簡直就是鶴立雞群,誰都會為之沉醉吧。更何況自己一切都那麼平庸,要什麼沒什麼。再多情誼也抵不過青梅竹馬,不是嗎!
就這樣坐到天亮,直到街上人來人往。薛陌殤轉變得似乎有些快呢,就連假裝尋找一下自己都做不到了。也許曾經認為幸運的她,好運終將到頭,一切來得那麼快,讓她措手不及。
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