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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美的人兒,居然看的痴了,站在那一動不動。
那女子抬頭時發現了他:“你是誰?”
陳嵐這才從花痴中清醒,條件反射的回答:“是我。我是這村裡的人。姑娘是誰?”
那哀怨的女子欺身過來。在月光下如陣輕煙。她怔怔的看著陳嵐,雙眸間說不出的哀愁和痛楚。
“你”她用食指指著陳嵐,彷彿想到什麼,又搖搖頭,咬了下嘴唇“你不是青竹。”
陳嵐的父親叫青山,二叔叫青松,三叔叫青柏,四叔叫青竹。
“青竹是我四叔,你認識他?”陳嵐問。
“他是你四叔?”
“嗯”
“那你能不能告訴他,說我在祠堂裡等她”女子眉間哀愁頓解,說不出的動人,“哦,我叫小白。”
“可,可我四叔在十年前就戰死了。”
那女子身體一震,彷彿被人推了一把。退後了兩三步。
“你說青竹死了,他,他,他怎麼死的。誰殺了他。”
“說不上誰殺了他,八年前安南造反,朝廷兵源不足,便在邊地招兵,四叔上了戰場戰死的。”
陳嵐的話像一把勾魂爪,似乎瞬間攝走了小白的三魂七魄。她惶恐不安的靠在門柱上。兩眼空洞的望著對面的牆壁。
莫約半柱香的時間,祠堂安靜的能聽出靜來。然而就在這極靜過後,小白突然嚎啕起來:“你在騙我,你在騙我。我和他相約五年後在此相會的,我們在山神面前許過願,我們對天發過誓言,說過了彼此相守。他說過絕不會離開我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然而語氣是越說越低沉了,最後變成咽嗚的哀泣。
“我不知道姑娘是誰,但我陳嵐十年寒窗,苦讀聖賢之書。言行意正。絕不說謊話,若說半句謊言,必天誅地滅,不得好死。”陳嵐最容不得別人說他道德缺失。
然而這話不說還好,說了反證明青竹不在人間。小白的咽嗚變成了慟哭,顫抖的身子彷彿要碎裂在地上。
“姑娘,你沒事吧。我看姑娘年紀不過十七八,我四叔若是沒去世,算來至少三十有幾,姑娘怎會認識我四叔。”
然而得來的卻是更加悲蒼哭聲。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這樣一個美麗的夜晚,怎不叫人憐惜。陳嵐想安慰他,然聖賢書裡男女授受不親。陳嵐手足無措,只能乾著急。直到哭聲漸漸變小,月也西沉時。小白才抬起頭來。那紅腫的雙眼和散亂的髮絲,更加讓人憐惜。
“你還沒走。”小白聲音裡沒了哀愁,卻多了幾分淒涼。
“姑娘夜半三更在此,若不嫌棄我家中還有幾間空屋,姑娘可暫留一晚,明日我送姑娘回去。”
“不用了,謝謝你,你和青竹都是好人。現在青竹不在了,我留在這裡已無意義。麻煩你,替我像青竹的大哥說聲道歉。我和青竹約定,十年之後,月光之下,陳家宗祠,如期而至。這半年來我為了能見月光,將他主樑一次次推下。實在抱歉。若是有緣定然賠罪。”
“姑娘莫要說笑,姑娘這等纖弱的身子,那主樑何止千斤,豈是姑娘能推動。何況那主樑架在屋頂之上,姑娘怎上去。”
“我是一隻千年修行的白狐。這對我而言不過指尖之事。”
“姑娘是狐狸精”陳嵐後退了三步,“我回來時,村口有個坡腳道人說村裡來了妖怪。。。。”
話被打斷——小白苦笑道:“妖怪裡有好妖,也有壞妖。你又何必一概而論。”
“那姑娘是好妖?”
“我是好妖如何,壞妖又如何,如今這一切都和我無關了。”
“只是——,姑娘若有千年修行,怎不知我四叔已離人間。”
“我佛如來可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