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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倒抽了一口氣：&ldo;耳機。&rdo;

&ldo;是的，耳機。沒有想到，人類把音樂享受個人化的發明，竟是啟用魔鬼1103號的必要因素。耳機近距離給耳蝸和鐙骨產生震動;連續性、長時間封閉性的音樂播放，能啟用魔鬼1103號原型的天性。&rdo;

&ldo;指令實驗，的確有部分是我在操控的，但是真正拿起耳機，長時間封閉在自己一個人的音樂裡的決定，卻是他們自己主導的。我們給出的100個指令實驗裡，應該也只有50個左右會因為同時也有聽耳機的習慣，而真正&l;病發&r;。&rdo;馬俊吸了吸鼻子：&ldo;不過，這個數目正在上升。越來越多人，喜歡沉浸在只專屬於他一個人的音樂裡，而我可沒有拿槍逼迫他們聽耳機。&rdo;

&ldo;你是說他們活該，咎由自取?&rdo;文素氣得牙癢癢：&ldo;他們只不過是不知情地享受耳機的音樂!你們這群沒有良心的魔鬼!這樣做對那些實驗受害者太不公平了!&rdo;

&ldo;公平?&rdo;馬俊又沉下了臉：&ldo;郭醫生，不要和我談論公平，因為這世界根本沒有公平。&rdo;

馬俊站了起來，走到文素的面前，抓著文素的下巴，逼迫文素望著他：&ldo;如果這世界公平的話，那麼噬菌體研究突破的光環就不會被你全部獨吞，我什麼都沒有;如果這世界公平的話，患上肺癌的人應該是那些作奸犯科的囚犯，而不是這麼年輕、從來沒有做過什麼犯法事情的我。&rdo;

&ldo;所以不要跟我談什麼公平。&rdo;馬俊咬牙切齒地說：&ldo;公平只不過是你們這些僥倖的人嘴裡的天方夜譚罷了。&rdo;

&ldo;你認為……你的功勞被埋沒?&rdo;文素艱難地吐出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多年忠實的實驗室助理，竟然一直為這件事耿耿於懷。

馬俊放開捏住文素下巴的手：&ldo;噬菌體研究獲得突破後，被大家吹捧的人是你，被邀請到處出席研討會的人是你，被科學雜誌獨家雙彩頁專訪的人是你，被電視節目邀請講解噬菌體突破的人是你。全部都是你，你一個人。而我呢?我只是你一個默默無聞的&l;實驗室助理&r;。難道我這麼多年來幫助你、替你出過的主意還少了嗎?有多少次實驗瓶頸是我提出的建議才突破的?可是研究成功後，所有人只會記得你，而我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rdo;

&ldo;不是這樣的，馬俊……&rdo;文素想要解釋，卻被馬俊打斷：&ldo;我什麼都沒有，還要被診斷出得了肺癌!不要和我討論公平!這世界對我一點都不公平!&rdo;

&ldo;馬俊……&rdo;文素忍不住同情起自己的實驗室助理來。畢竟多年合作，還是有情的。

&ldo;咳……咳……&rdo;這時文素身邊傳來咳嗽聲，富德也終於醒轉了過來。可是富德顯得面容蒼白，異常憔悴，似乎就快呼吸不過來：&ldo;咳……&rdo;

&ldo;哼。&rdo;馬俊又恢復那張冷漠的臉：&ldo;你這虛偽的癮君子。&rdo;

文素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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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第六章：病毒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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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德咳得越來越用力了。

&ldo;反正你也不想活了是吧?&rdo;馬俊又重新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端詳著富德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