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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天天和徐昭碰壁,早已養成和難相處的人打交道的技能,他伸出手,露出酒窩,笑道:「徐局好,我們還是一個姓呢。」
不知是徐局本性和善,還是徐衍昕實在討老人喜歡,沒聊兩句,徐局便露了笑,還說:「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別跟我說這院裡的花花草草了,我又不懂。」
徐衍昕笑著答:「我們是來調查幸福孤兒院的,聽說您二十年前調查過夏清正是嗎?」
誰知剛剛被哄得鐵樹開花的人竟一下沉了臉,只冷著說完「無可奉告」便轉身就走,徐衍昕連忙衝到他面前,他拼了命也想抓住這條線,徐局使了個眼色,幾個圍觀的小警察便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肯讓他上前。那幾個小警察剛上任,空有蠻力,拿制服嫌疑犯的力氣制服他,他憋著口氣,不敢喊出聲,怕江嶼笑他,正當他覺得肩膀已然被卸去時,身邊的人忽而全都散了,有個小警察喊了句「你這是襲警」,徐衍昕抬頭,江嶼正站在他身側,反手按住了其中一人的肩膀,臉色晦暗不明,只聽他冷聲反問:「因為偏僻,你們執法就不需要佩戴執法記錄儀了嗎?他既不是嫌疑人,又不是滋事鬧事的混混,你們有何資格執法?」
幾個小警察被氣得不輕,嚷嚷著這可是警察局,徐衍昕連忙止住江嶼,輕聲道:「我真沒事。」
江嶼睨他一眼,說:「跟你無關,純屬我看他們不順眼。」
徐衍昕一聽,跟他大眼瞪小眼,心裡那點感激瞬間消了,說:「你專門來丘山打架的是吧。」十年前,答應徐衍昕不再動拳頭的人一來丘山,就釋放天性。他越想越氣,只覺得江嶼什麼都能張口騙人,該做到的全然沒做到。
說罷,徐衍昕還想去求徐局,誰知徐局大手一揮,把他們都攆了出去。進去的時候,徐衍昕滿懷期待,出來的時候,別說期待了,滿肚子火。他憤憤不平道:「只知道把我們人攆出來,倒是把我遞的煙一起扔出來呀。」
江嶼不嫌事大,道:「還留個把柄在人家手裡,小心人家告你行賄。」
「超市買的,紅雙喜,七塊五一包,離法定行賄金額遠著呢,丘山人祖宗是盲人按摩師傅嗎?人人都喜歡按肩。」
「我早說了,讓你別抱太大希望。」
徐衍昕揉了揉自己的肩,道:「是,又被你說中了,二十年前是充滿幹勁的正義小警察,二十年一過,倒閉口不言了,看來不光是臉變了,這良心也越變越小,他就沒有想過,他身為警察的初中嗎?」他自暴自棄地坐在臺階上,把頭埋進膝蓋裡。江嶼總對他那些不經意流露出的小動作著迷,十年前徐衍昕將自己的善心輕放進流浪藝人的口袋,他為此觸動,十年後,他只覺得他生氣的小動作可憐又可愛。許是剛剛出了點汗,烏黑捲曲的頭髮貼著他的脖頸,有股說不出的幼稚氣。徐衍昕總這樣,不管幾歲,都像極了十七八歲的年紀。
他既不關心案件,又不關心正義,他只看了眼徐衍昕的肩,問:「還疼嗎?」
徐衍昕剛想說疼,又想起和江嶼正在冷戰,隨即睜著眼睛說瞎話:「螞蟻撼樹,一點感覺都沒有。」江嶼聞言,挑挑眉,沒有揭穿他。徐局這裡碰了壁,他們的調查又走進了死衚衕。若不能證明夏清正對周溯息曾經有迫害行為導致他產生應激反應,那就無法構成正當防衛。而這麼久以前的案子,若沒有物證,則人證是至關重要的。江嶼看出了他的心思,道:「旅館老闆娘那裡,我們也可以嘗試一下。如果她能夠出庭作證夏清正曾經帶孩子來這裡『交易』,也能說明問題所在。」
徐衍昕嘆了口氣,道:「那家旅館路術不正,賺的是黑心錢。老闆娘和夏清正十有八九是交易關係,想要她冒著被起訴的風險來作證,實在機會渺茫。我們現在急需第三個個突破口,我不相信他這麼久的勾當,能夠做得天衣無縫,讓人找不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