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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遲起身,給段顧陽倒了一杯熱水。瞥見他丟在地面上的紙團,額角抽了抽,警告一句,「收拾乾淨。」
「馬上收拾。」段顧陽一口悶了熱水,卷著被子湊到段清遲身邊,「你還能落東西?不是,哥,你在這裡認識別人嗎?」
他哥的社交可不廣,幾個朋友他都認識,他記得都不在這一片。
「嗯,一個病人。」
第5章 門票 哥哥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
熱水壺在桌面上慢慢地燒著,過了一會蓋子便順著熱氣往上冒著,發出「噗噗」的聲響。
段顧陽虛弱地靠在沙發上,揪著剛才的話題不放,「哥,什麼病人啊,居然比我還重要?我可是你親弟弟,血濃於水啊。」
段清遲不搭理他,徑直把熱水壺給關了。
眼看著段清遲不理會自己,段顧陽長嘆了一口氣,「唉,我這爹不愛哥不疼的小白菜啊,只能自生自滅咯。」
「大男人那麼矯情?」段清遲翻出感冒藥,直接丟給段顧陽,「把藥吃了,好好睡一覺。」
段顧陽接過那盒藥,慢條斯理地拆開,幽幽地道了一句,「大男人怎麼不能矯情了?哥,大男人也是有脆弱的時候的。」
修長的手從茶几底下拿出了茶葉盒,段清遲一邊準備著茶葉,一邊回道,「你去冬泳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自己脆弱?」
前幾天段顧陽和幾個朋友打賭,三月天非得去冬泳。那水冰冷得很,繞是體質再好的段顧陽,這麼一圈下來,身子骨也受不住。
「那不是年少輕狂嗎?」說到這裡,段顧陽明顯心虛了幾分,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轉移了話題,「哥,下週三我們學校有個十佳選手活動,我入圍了,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過來看看。」
段清遲:「週三我上班,沒時間。」
「和吳重哥調個班嘛。」段顧陽吸了吸鼻子,劃開手機看了一眼,「是六點開始,估摸著九點多這樣也能結束了。」
「再看看。」段清遲泡好茶,起身到窗邊。
下過雨後,空氣清新,只是飛蟲也多了不少。
段顧陽的公寓在三樓,往下看去,兩旁的路燈已經開了,在路面上落著一層暖暖的淺光。方才回來的時候,天邊還有些餘亮,一場雨結束,竟是全部暗了下去。
他把紗窗關好,身後又是段顧陽的哀嚎,「哥,我餓了,這點了準時寶怎麼還能那麼久?不行,我得催催。」
段清遲重新坐在沙發上,清雋的眉眼輕輕地擰著,「下雨天路滑,你晚一點吃東西也餓不壞。」
段顧陽一噎,按滅了手機。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他無奈地撕開了一包薯片,「哥,人家哥哥都是百般溫柔,你怎麼就對我那麼冷漠?」
段清遲一頓,端起茶杯,側目朝身邊的段顧陽看去。
「怎麼了?」段顧陽不明所以。
段清遲神色微凝,好半晌才道,「嬌氣是女孩子的特權。」
如果段顧陽是個妹妹,他大概會溫柔些。
……
雨後的第二天,江州的天氣便再度冷了下來。三月該是初春的季節,過了午後的風,冷得有些刺骨。
陸景眠捧著平板,握著筆的手,已經有些通紅。煩躁地在上面簡單地勾勒出一個輪廓,思來想去,卻又全部擦掉。
復而,翻出原先的畫稿,仔細端量。
本是出來找靈感,可是她的心思卻不在畫畫上面。
今日的天氣比昨天好了些,也不知道那人會不會出來。
有很輕的腳步聲朝她靠近,視線之中忽然多出了一雙屬於男人的運動鞋。她抬頭看去,男人的五官張揚,面板白皙,而那雙丹鳳眼尤為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