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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福安記得,三年前,這位陛下給他家公子立了一塊貞節牌坊,這塊貞節牌坊致使無人敢向宋家提親,公子大好的年紀一年年被耽擱下來,如今到了二十歲,卻還是沒能嫁出去。
聽魏堇歆問到這種事上,福安毅然決然地搖了搖頭,「沒有。」
魏堇歆自然發現了他的遲疑,不悅道:「不要考驗朕的耐心。」
「就是沒有!」福安正色道,「我家公子是正經規矩又知禮的,怎會千里迢迢去見外女,去往錦州那段時日我一直與公子在一起,連晚上睡覺也不曾離過,公子絕對沒有見過別人。」
他的語氣生硬了幾分,但身上還是在發抖。
魏堇歆沉默了一會兒,到底是選擇相信了他的話,示意文鶯將他的繩子解開。
福安終於恢復自由,他不安地看了眼陛下的臉色,默不作聲。
「朕與宋雲修說,你是來太醫署拿藥的,希望你識趣些。」
「是,是。」福安聽這話是要放過他了,他自認沒有說什麼對不起公子的話,這件事瞞著公子便瞞著罷。
魏堇歆令文鶯帶著他去拿了他該拿的藥,便放之回去了。
她神色平平,反覆想著方才得到的答案,他真的沒有去見什麼人嗎?
倘若眼下宋雲修並未有如意心上人,那麼後來他私會的人是誰?又是與誰私奔的?
魏堇歆思量著,冷笑一聲。
不論是誰,她都要將此人揪出來,杜絕後患。
若是宋雲修已經喜歡上此人了,她就當著宋雲修的面殺之。
這下,他總該真真切切地痛哭一場了罷?
一日的罷朝並未掀起什麼風波,不少朝臣還暗自慶幸,又可以回家睡個回籠覺了。
只是前朝的奏摺一本不落地都送進了承光殿,用過午膳後,魏堇歆正要在承光殿批奏摺,門外響起一聲問候,接著大殿的門被推開,一個身影又化作鵪鶉,笨笨地從門縫裡溜進來,又悄悄關上了門。
魏堇歆首先注意著他的臉色,比清晨好了許多,沒有那麼紅了,想是燒退了些,便問:「太傅過來可是有事?」
宋雲修快步上前,行了禮才回:「微臣來批今日的摺子。」
魏堇歆掃了眼放在案頭的折本,道:「今日用不著你。」
她看見宋雲修抬眸,往案上看了一眼,好似怕她騙他一般。
魏堇歆被他這個動作氣笑了,給他的都是些雞毛蒜皮之事,他倒是喜歡。
「今日,不妨太傅來隨朕批閱一些要事,如何?」
「是。」宋雲修立刻回了,言語間含著幾分隱隱的雀躍。
他的情緒好像總是藏不住,總能被魏堇歆輕易解讀。
魏堇歆忍不住想,一個人真能將自己的情緒收放自如到這種程度嗎?
他表現得太自然了,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
「到朕身邊來。」魏堇歆又起了壞心思,想試一試他,於是她親手拍了拍緊挨著她身側的位置,看向宋雲修。
第25章 · ✐
▍妻
承光殿內,宋雲修看著那個距離陛下如此貼近的位置,悄悄握緊了手。
去去嗎?
他垂眸遲疑了一瞬,才緩緩往前走。
案後只有一張坐席,若他要坐,就只能跟陛下貼在一起。
宋雲修猶豫了一瞬,在旁邊跪了下來。
魏堇歆有些不悅,「太傅離得那麼遠,如何看得到?」
宋雲修卻說:「微臣目力很好,看得清的。」
「怎麼?」魏堇歆沉聲,「太傅這是在忤逆朕了?」
於是宋雲修又不敢,起身乖乖地坐了過去。
他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