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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擔心夏天,她要是有什麼意外……」
「不勞沈大少操心,夏天她住的地方,很安全,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人雖然沒找到,但有韓尚可這句話,至少證明夏天現在是安全的。
沈承文恍恍惚惚下樓,坐在韓尚可家樓下的花壇上盤算。
夏天放在家裡的大件也搬走了,夏夜對此事並不知情,所以應該是放在韓尚可家。
夏天不在韓尚可家的話,聽起來是真話,也許是害怕後知後覺的他找上門。
夏天在江城沒什麼朋友,除了夏夜和韓尚可家,沒人可以收留她,所以只能是附近的酒店。
要麼是韓尚可家附近的酒店,要麼就是舍都梨苑附近,價效比最高、某團上排名靠前的便捷酒店。
他搜到附近的酒店,先從韓尚可家附近開始找,只是前臺拒不提供住戶的資料,每一家他都軟磨硬泡好久對方才稍稍通融。
可無論是韓尚可家,還是舍都梨苑,方圓五公里的酒店他都快找遍了,不光是便捷酒店,只要是可以住人的地方,全都沒有夏天的痕跡,還因為超速被夜間執勤的交警開了張單子。
車子停在最後一家酒店。
沈承文累得沒有力氣,眼球布滿紅血絲,這次依舊沒找到人。
酒店旁只有家便利店還開著,他買了兩瓶白的,吹了一瓶後嗓子火辣辣的,胃裡翻山倒海,趴在酒店門口的噴水池就吐。
酒店巡邏保安瞧見,直覺得沈承文是個酒瘋子,拿著電棍上前來就要拉他。
沈承文被他拉得不舒服,火氣又上來,伴著找不著夏天的委屈,全發洩到巡邏保安身上,用力推了把保安。
那保安脾氣也不好,被一個酒瘋子這麼推到地上,氣不打一處來,拿著棍子就往沈承文胳膊上打。
雖說沒有開電,但實打實的鐵打在身上,自是疼得很。
沈承文手裡拿著空酒瓶,將酒瓶往地上一摔,瘸了胳膊也要衝到保安身上去,扭打到地上。
打著打著另外一個巡邏保安路過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忙過來勸架,結果自己倒被誤打了一巴掌。愣了片刻神,拿起路邊還沒開封的白酒就往壓在原先保安身上的沈承文後腦勺一揮。
隨即,透明的白酒隨紅色液體往下流。
酒香摻雜著血腥味,慢慢發酵。
倒下。
看著血流不止,倆保安瞬間被嚇壞,慌張拿了塊布蓋住沈承文的傷口,一前一後將沈承文抬上車後撒腿就跑。
不知睡了多久。
天還沒亮,車窗外磅礴大雨,颳風閃電。
沈承文被一通電話吵醒。
坐起來的時候後腦勺疼得厲害。
酒醒了大半。
脫掉礙事的外套,他摸出放在外套裡的手機,是王珂長打來的。
「夏天回老家了。」那邊聲音很小,語速又快,不到兩秒就把電話結束通話。
沈承文先是沒太聽清,自言自語重複了一遍又一遍王珂長的話,終是聽出來他說的什麼,於是立刻開車門繞到駕駛座去,連夜開回老家。
開了大半,剛到縣城就沒油了,附近沒有加油站,又是晚上四點多,沈承文只好把車停在路邊,不顧雨水沖刷跑到夏天家。
他衝到夏天家門口,不假思索地敲了好幾聲木門。
但聲音太小,被瓢潑大雨完全覆蓋。
他蹲了下去,蹲得久了便成了跪在地上,手趴在木門上,再沒有一點力氣。
又冷又暈,全身哆嗦,後腦勺的傷口被水洗了一遍。
終是暈了過去。
·
清晨。
沈承文又做了個夢。
夢裡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