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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會暈船。她整日裡惦記著出宮,他便帶她出來,讓她瞧瞧宮外的景象,是不是當真比宮裡要好。結果她是個不爭氣的,沒福氣瞧外頭的湖光山色,倒跟自己的胃較上勁兒了。
沒出息。
皇帝在心裡嗤笑兩下,本想硬起心腸不理她,結果跟安陽說話的時候總是走神兒,不知不覺間便會想起她。
這樣的自己叫皇帝好生氣惱,那一天去太后船上陪她用午飯的時候,整個個也是悶悶的,倒讓太后誤會了:&ldo;皇帝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坐船不習慣?&rdo;
&ldo;嗯,大約有些暈船。一會兒用過飯,叫傅玉和給朕把把脈,開副藥來吃。&rdo;
到時候一帖藥讓她吃下去,看她還暈不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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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午飯,船靠岸停了一會兒,皇帝回了自己那邊,把傅玉和叫了過來。
傅玉和能有如今的地位,除了他顯赫的身世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他就如皇帝肚子裡的蛔蟲,對方一開口說點什麼,他便能領會到聖意。
和馬德福之類為了前途和富貴拼命揣摩聖意不同,傅玉和這是打小的情分在,不知不覺間養成的習慣,倒不是刻意逢迎。
皇帝往居中的楠木椅裡一坐,揉著眉心問他:&ldo;朕學藝不精,你可知暈船這病該開什麼方子來吃?&rdo;
傅玉和自然知道怎麼開,但他看皇帝精氣神尚好,不大像暈船的樣子,便知他是為了旁人問的。
如今他們這一行人,除了太后和公主外,全是底下侍候的人。后妃什麼的一個不在,皇帝肯定不是為了她們問。
再說就算她們在,皇帝也不可能這麼問。若真有個頭疼腦熱,她們自個兒先亂上了,宣太醫比誰都勤快。
太后公主那邊更不會。皇帝用一副閒聊的姿態問他,這人顯然不是主子。若說下人之中有誰能讓皇帝記掛的,除了沈知薇還有誰?
傅玉和略一思量,斟酌著開口:&ldo;臣可開一帖寧神靜氣的藥,服下後情況便會有所好轉。但此物治標不治本,只能助她捱過開頭這幾日。待身子適應了,這湯藥便可斷了。&rdo;
&ldo;成,那你便開吧。&rdo;
&ldo;未曾把脈不敢亂開藥,不如皇上將她叫來,臣當面診治,方可對症下藥。&rdo;
這一提議讓皇帝有點為難。他正和她鬧脾氣呢,上回在宮裡見著她和個小太監說笑,他便這麼冷著一張臉過去了,看都沒多看一眼。
平日裡若在養心殿撞見,他也多目不斜視,拿出皇帝的派頭來端著,好叫自己強忍著那股子看她的衝動。
皇帝打小自尊心強,於女人上頭更是不用心,還從未試過對一個人這般牽腸掛肚過。偏偏那人不領情,將他的一番情意當破布擱在腳底下來回踩,皇帝有些氣不過,也有些不痛快,便一直忍著壓著情緒,想就此漸漸淡忘她。
所以這會兒他肯定沒法兒把她叫過來,當著自個兒的面把脈治病。
可也不能放任她的病不管。皇帝沒親眼見著知薇的模樣,但他身邊有兩個小太監剛上船時也暈得厲害,幾番吐下來當真是面如死灰慘不忍睹。
一想到知薇也是這樣,或許更厲害,他便有些食不知味。於是他轉念一想,開口道:&ldo;你這趟出來,身邊可帶了侍候的人?&rdo;
&ldo;小安子同我一道出來,其他的臣自己能處置。&rdo;
&ldo;兩個男子能收拾些什麼。回頭叫她去你那屋給你抹把子灰,好生拾掇拾掇。&rdo;
皇帝從頭到尾沒說是誰,可傅玉和怎能不明白。這是找機會讓他給沈知薇扶脈呢。這樣也好,他不能直接去她屋裡,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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