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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將自己的目光從郝譽的臉上挪開。在過去十八年,白歲安從沒有親眼見過郝譽,他也沒有在家裡發現郝譽任何照片。很多時候,他都懷疑“郝譽”是雄父渴望健康而虛構出來的一個人物。
“什麼沒關係。”
郝譽胡亂擦乾淨身體,撿起皺巴衣服套在身上。他梳上去的頭髮稍微落下,因潮溼,他再次將頭髮全部撩上去,“小叔會給你……封口費?總之,你別讓你雌父知道這件事。”
太像了。
初晨的陽光透過密林照耀在雄蟲的嘴唇上。白歲安一度想起自己還年幼時,雄父會用同樣相似的嘴唇親吻自己的額頭,帶著微虛弱的身體一頁一頁念故事書。他甚至想起雌父某張珍藏的大合照中,雄父就帶著面前雄蟲的眉宇與飛揚神色。
鮮活的生動。
這就是他荒唐不羈,沒有什麼道德底線的小叔叔郝譽。
“小叔今天把助學名額給我就行。”白歲安端著水杯朝廚房走去,“雌父昨天找他們買了淨水器。”
郝譽:“沒事,想買什麼就買,記我賬上。”
下個月軍部工資到賬一筆勾銷,再不行去問問有沒有軍雄小隊需要自己幫忙,隨便掙點軍功。郝譽算算自己目前差不多空蕩蕩的錢包,再看看根本花不完的軍功,定下心來。
“大學城就在附近,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要。”
“唉?心儀院校都不去看看嗎?”郝譽盤算道:“我還問問你打算讀哪一方面呢。如果是軍部直屬院校我指不定能幫上忙。”
白歲安離郝譽遠一點。
不是他討厭郝譽,實在是郝譽才完成一場愛事,身上充斥他最討厭的雌蟲的味道。他們站在廚房門口,白歲安都不需要多少費力,都能看到癱在沙發上四肢大開的伊瑟爾南。
“我自己考。”
“這樣啊。”
郝譽也不知道說什麼。
軍雄又不需要正兒八經考大學。他從小離開家,25年前和雄父雌父哥哥見了最後一面,便繼續去執行任務,殺寄生體、殺雌蟲、殺雄蟲,殺殺殺,一度忘記如何和正常世界怎麼交流。
更別提怎麼和小侄子好好說話了。
他不大的人情世故認知裡,只能想到“給錢給資源給對方想要的一切”這種粗暴操作。
“需要機甲訓練嗎?”
白歲安轉身去倒水。他幾乎看不到杯子的裂縫,一度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郝譽繼續道:“白哥服役期間做後勤工作,他應該沒有開過近地機甲。我哥給你買過那種兒童用外骨骼嗎?”
有,但後來賣掉了。
家裡後面所有錢都用在雄父的病上。
“你現在可以嘗試成年體機甲。外骨骼好說,稍微貴一點。不過考試都不怎麼考這個。近地機甲還是會考一點。”郝譽回憶從不知道哪一個軍雌身上得到的資訊,“深空機甲專業考得最難,題也很變態,很看實操分。畢竟是最吃天賦,應用最全面,殺傷力最大的機甲。很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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