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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如果她一直在軍訓,我們就一直不能見面了?”
他的聲音明明含著清朗的笑音,唇角翹起形成了兩處小渦,影子一樣圓溜溜的。可那雙碧波暖流一樣的眼,卻木然的像是一陣蕭索的秋風。
我竟然給了他這樣的暗示麼?想想自己的話,“到時候……再……”原來如此啊。
“唔~這段時間可能會很忙,你不也是?剛開學有很多事情都要去適應,尤其是你。唉,你們學醫的早晚都要解剖的吧?額……你會不會害怕呀?”
我的眼神在桌面上飄忽,嚼著那塊雞蛋卷支吾不清的說,心想這是轉起個什麼破話題,害得自己現在就沒有吃東西的****了。
“西年……”他慢慢擱下了筷子,金屬的筷身同陶瓷撞擊發出清脆冰涼的“叮叮”兩聲,抬起頭就看到他幽深的眼帶著些莫可名狀的委屈直直望向我。
他的睫毛並不濃密,但卻很長,一根根撲扇扇的像是能戳在下眼瞼上。兩瓣厚薄得宜的唇抿成了一道淡薄直線,半晌深吸口氣鼻翼闔動,“西年,我不知道我們居然已經不能單獨見面了。你就這樣討厭……見到我麼?”
“當然不是!你在胡亂想些什麼!”我企圖嬉笑著回答,動用了全部的精神支撐起這幅笑容,卻沒能顧及到急於辯駁而顯得慌張的聲調。
自然不是討厭,自然不是,那只是……
第六十六章 這樣的我,讓我如何能承認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許許多多界限分明的概念究竟是如何劃分,倘若那些形形色色的定義果真沒有錯,那麼,我真的很想知道倘若一個人動了壞心思,那人是否意識到自己其實很壞?
要我怎麼承認呢?因為陳墨硯無聊時隨意的幾句話,我是如此焦急,正巧夏宇語迎著我的槍口撞上來,被我想也不想的抓來做壯丁。
因為某些我沒有能力處理而無法面對的曖昧選擇沉默,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然後想起最好的迴避不是在真相的門前止步,而是不斷地催眠自己,沒有所謂的真相。
這樣的我,讓我如何能承認?!
“我們認識多久了?”他恍若未聞,以一種不曾向我流露的嚴肅神情發問。他的語調平緩,眼眸幽深,這樣濃烈的陽光也照不到它的底。
多久了,自然是好久了,除去懵懂無知的嬰幼兒時期,幾乎是人生的一半時光。
他望著落地窗外人來人往,似乎只是在問自己而已,“快有我們年紀的一半那樣久了,這個數字還將不斷延長,直至你會覺得那樣的長久就是一生。”
最後兩個字他咬的那樣重,夏宇語的視線鐳射一樣的射向我,我的心“咯噔”地狠跳,不得不盯著他按在桌面上發白的指尖。
“所以西年,或許我不瞭解你的全部,可你這樣的明顯我還是感覺的到。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你……”
“什麼也沒發生!”我急忙剖白,又覺得這樣子實在太過欲蓋彌彰,於是定了定神,又緩了緩語速,“夏宇語,我能預見的長久的一生,你都會是我的朋友。”只有這點,不要質疑。
我抱著膝蓋蜷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眼前一直重複播放著夏宇語配合著我的欲言又止的受傷神色。
煩躁地開啟電腦登陸MSN,點選陳墨硯灰色的端硯影象,留言:你是個壞人!
想了想又發了一條:我也是!
盯著對話方塊上的兩條留言發呆,半晌沒得到迴音,他那裡已經是午夜了呀。
我把頭髮盤起來,抓起借書卡直奔圖書館,這是一個很奇妙的地方,無所事事消磨時間的人幾乎總是和勤奮好學孜孜以求的人一樣多,我需要那裡奇幻的姿態轉移低落的情緒。
踏出寢室樓繞過生命科學學院去圖書館的小徑上,見到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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