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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霓……」
她仰面看他,慵懶地「嗯」了一聲,又笑笑纏住他腰,抱著他,很小聲很小聲地講:「你變了,以前你不會主動親我……」
傅時津神情僵了僵,凝住目光,輕輕捂住她嘴,不想聽她再說下去,屋內的竊聽器還在偷窺。他摁著她肩膀,厲聲命令她去睡覺。
傅sir一生氣,她就要變乖一點,不乖的話,傅sir會更生氣,生氣的話就不再理她——以前是這樣的。
後背不適,她要趴著睡,又嫌棄會聞到床單上潮濕發朽的味道,從衣櫃裡翻出他的襯衫鋪在床上,放心地趴上去了。
傅時津佇立在床前,情緒萬千。
臥室的竊聽器,他拆了,動作粗暴,不留情,一句話也不留給那邊在聽著的人,扔出窗外,丟進風雨裡。
他去浴室弄濕毛巾,幫她擦臉、擦腳。擦到腳心,她忽然睜開眼睛,察覺到是傅時津,她又閉上眼睛,懶洋洋的,聲音悶悶的,「結婚就好了……」
傅時津眉頭一皺。
躺到她身邊,碰到她冰涼的腳,還未有動作,她已靠過來,薄被下方的手纏住他腰身。他被迫將一身熱源獻給她。
窗外風雨再兇,他已聽不清,耳邊只剩她呼吸聲。
天微微亮時,天光就要為人間做洗禮,折磨著人間那些倦意滿滿的人。
鍾霓已有幾天沒回家,鍾嘉葦擔心,又怨高楚傑不擔心,還有心情看報紙。高楚傑將報紙疊放在一旁,「阿霓不會有事,她頂多找傅時津。再講,憑她那功夫,誰能欺她?不被她欺,就謝天謝地了。」
即使如此,鍾嘉葦還是擔心,尤其是去找傅時津,她更擔心。
「往後,我不勉強阿霓做什麼事——警察小姐又怎樣?我家阿霓比起那些名媛小姐,不知好多少。」想起阿霓那日講的話,她又氣又心疼,找上林太,追究到一些人,仗著鍾林兩家的勢力,讓那些嘴碎的人得到教訓,講話負了責又怎樣?心裡的話,只怕比嘴上更惡毒,誰負責?
「傅時津除了警察這一身份之外,你對他到底有什麼不滿?」高楚傑問。當初與鍾嘉葦拍拖,他尚不如傅時津,只是軍裝巡邏。
「你不知?傅時津是什麼人?是什麼樣?你不知?他做警察和你做警察,區別你不知?你做警察,起碼顧家顧我,他做過什麼?消失半年,阿霓為找他受苦多少你沒看到?他心裡沒阿霓,我對他怎可能滿意?」
有些話對阿霓講過不知幾多次,感□□別人講多講少都是錯。感情最後是婚姻,婚姻不是講講愛就夠。
鍾霓站在玄關外,聽姑媽講大道理,抿嘴笑了一聲。姑媽講乜,她都懂,懂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她換鞋,菲傭看見她,正要出聲喊時,她「噓」了一聲。
高楚傑做警察的,玄關那一點動靜,他早聽到,按住鍾嘉葦肩膀,示意她別再講,鍾嘉葦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
不知是不是最近打拳太過,還是因為與傅時津同床入睡,又今早一覺醒來又不見傅時津,她一身熱血跌入冰窖,猶如感冒。
鍾霓自己也沒想到會頭腦發熱,突然就告訴姑媽,自己想跟傅時津結婚。
鍾嘉葦驚怔,極力按捺理智,用求助目光看高楚傑。
高楚傑也覺不妙,按住鍾嘉葦肩膀,對鍾霓講:「去書房,我有話要跟你講。」
安撫好妻子,高楚傑上樓去書房,鍾霓坐在椅子上,翻著他的書。他開門見山,直問:「為什麼這麼突然?」
鍾霓合上書,輕輕放在桌上,「也不是突然,想了好久了。」她趴在桌上,手指敲著上面的沙漏,「姑媽講的我都明,傅時津心裡有沒有我,其實我不在意。」
當初警校訓練場,她頭頂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