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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小聲說：

&ldo;我知道……因為你在意我，所以才會來對我說這些話。但是陳塘，我不希望你用你對段白焰的固有印象，來先入為主地對他判死刑‐‐那樣會讓我後悔，把我和他以前的事都告訴了你。&rdo;

陳塘默了默。

&ldo;對不起。&rdo;指骨抵住眉心，他的語速和緩下來，微微嘆息，&ldo;竹瀝，是我太著急了。&rdo;

接著又耐心地強調：&ldo;我希望你能原諒我……現在無法理解你的想法。但如果你想通了，我尊重你的決定。&rdo;

姜竹瀝很感激：&ldo;謝謝你。&rdo;

兩個人快快樂樂握手言和。

門口的段白焰：&ldo;……&rdo;

他十分意外。

中間有幾次，他甚至以為兩個人會打起來……然而竟然沒有。

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交流方式，感到十分新奇。像是在聽兩個希臘智者的論辯，唇槍舌劍，互相攻訐。

可又不是真正意義上不管不顧、互相攻擊的吵架……恰恰相反，兩個人好像都非常理智，只是在對著同一個事實發表自己的想法，一邊爭論，又一邊自省。

他突然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進門。

正在躊躇，把手一動，他心裡一驚，下意識地躲到旁邊。

&ldo;今天謝謝師兄了。&rdo;姜竹瀝禮貌地朝他道謝，&ldo;借用了你的車，還麻煩你特地來醫院取。&rdo;

&ldo;這都是小事，等會兒我替你回一趟家，把明叔叔今晚要用的衣物也帶過來。&rdo;陳塘臉上笑意舒展，&ldo;另外那件事……你如果有別的想法，也歡迎隨時來告訴我。但是，我現階段仍然保留現在的觀點。&rdo;

她笑起來，兩眼彎成新月：&ldo;謝謝你，辛苦啦。&rdo;

陳塘告別姜竹瀝，她回病房照顧明叔叔，他轉身往樓梯間走。

手機裡叮咚叮咚地彈訊息，他一手插兜，一手拿著手機埋頭往前走。

走出科室沒幾步，感覺面前落下一道巨大的黑影。

他沒多想，往旁邊挪了挪。

發現旁邊也有同樣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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