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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霍普斯金,」教皇示意道:「看看這一鍋橄欖油,是不是跟你在博尼菲熬的一樣。」
霍普斯金神色不由得一變,他皺起眉頭:「陛下,您這是……」
「為了重複一下你的驗證,」教皇眯著眼睛,微笑道:「你不是說,你選取的驗證方式就是油鍋驗證嗎?而你的犯人居然僥倖逃脫了,我想知道她是怎麼逃脫的。」
「陛下,千真萬確她逃脫了,」霍普斯金咬牙道:「我發誓她一定用了巫術,在眾目睽睽之下借用了撒旦的力量……」
「審判每一個女巫的時候,你們都說過這樣的話,」教皇道:「我也很想看看一個女巫是如何施展撒旦的力量,但至今為止我還沒有完成這個心願,只有從南亞大陸來的幾個自稱會法術的人,表演了一場拙劣的吞火術。」
他微微呵了一聲,依然維持著微笑,但這笑容讓霍普斯金無端心悸了一下。
「讓她來聖伯多祿,」霍普斯金道:「讓陛下您親眼見到她的邪惡力量,這個女人除了擁有撒旦的力量,還擁有撒旦的巧舌,可以蠱惑人的神志,動搖人的信仰……她不害怕我們,她甚至嘲笑我們,這世上除了異教徒,除了撒旦的門徒,還有誰會不畏懼光明教會?」
教皇審視著他的臉:「她是個領主,雖然只是個芝麻大小的領地的領主,但我若要召喚,也必須等到明年的聖恩節。」
霍普斯金顯然並不甘心:「我們應該再派人去鑑別她,她可以透過一兩條驗證,但絕不會透過所有的驗證!」
「已經晚了,霍普斯金,」教皇隨手潑了一勺油,徹底沸熱了下面的爐火:「代表教會的審判團似乎已經給出了判定,怎麼當時你就沒有想著再多驗證幾條呢?」
提到那個場面霍普斯金露出難堪的神色,實際上那個女人連續透過兩次驗證之後,徹底震住了審判團的其他人,讓他們居然從心底生出一種畏懼之感,在投票的時候就讓那個女人過了關。
「不過,」教皇話鋒一轉:「是女巫的話,就一定會露出馬腳,即使我們不去探查,她也一定會自己暴露,不是嗎?」
霍普斯金頓時激動道:「您說的沒錯,那個女巫,一定還會被人發現她的邪惡,她根本不可能潛藏太久……」
他滔滔不絕地說著,卻沒看到教皇的神色定在爐火中,甚至還微不可查地倒吸了口氣。
教皇看到了一個異象。
剛才他潑進爐火的一勺熱油已經徹底化開,然而卻在熊熊火焰中化成了一朵玫瑰的模樣,這朵玫瑰五瓣綻開,每一瓣花瓣似乎都極致綻放,彷彿從火中冉冉升起。
「霍普斯金,」教皇忽然指著爐火道:「你看到了嗎?!」
霍普斯金莫名其妙地看過去,「陛下,您指的是火焰嗎?」
火焰中的玫瑰閃現了一剎那,等到教皇一步跨過去的時候,那玫瑰已然不見,而整個爐火似乎隨著玫瑰的幻滅,也火勢頓減。
「陛下,」霍普斯金猶疑地看著他的背影:「您怎麼了?」
「你下去吧。」教皇的聲音變得冷酷起來:「這裡不需要你了。」
不僅是霍普斯金退下了,連帶著寢宮裡服侍的近臣也都在教皇的命令中退了出去,很快偌大的寢宮只剩教皇一個,空氣中只迴蕩著彈珠在地上滾落的聲音。
教皇忽然伸手,在書桌的四個方位有規律地一一敲響,隨著隆隆的機關開啟的聲音,就見寢宮的地毯下方忽然凹陷進去,露出了一條僅限一人透過的、幽深的地道來。
地道幽暗而蜿蜒,四壁都是堅實的牆壁,針插不進水潑不進,誰也不會想到教皇的寢宮裡會有這樣一條密道,而密道的盡頭是一間囚室。
說是一間囚室,然而這間囚室並沒有鐵欄,更像是畫地為牢,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