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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
我看他一眼:“別跟我擺那種表情啊,這事兒是我自己說起來的,我知道。”
他低下腦袋一笑:“我怎麼覺得你這孩子沒心沒肺的,離了誰都能活。”
我瞪他:“怎麼能叫沒心沒肺呢,我這叫堅強。”
白椴動容地笑笑,很漂亮。
火鍋吃到一半時,白椴的手機乍響,我起初沒注意,後來看見白椴聽電話的表情越來越嚴肅,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白椴接完電話後愣愣地,呆坐了好一會兒。
“怎麼了?”我問他。
“剛才……跪在地上的那個人,割腕了。”白椴直直地看著我。
12 覺醒
12
白椴坐著沒動,我倒是急了,頗有點皇帝不急急太監。我剩了一堆吃食沒來得及下鍋,結了帳拖起白椴就走。鳧大的學生出了事一般都往附院送,我拉著白椴往附院的方向一陣小跑,快到醫院門口時白椴突然從後面拽住我:“還是別去了。”
我回過頭去罵他:“你別這麼沒良心啊,沒準兒人家就是你給害死的呢。”
白椴挺木然地看著我,說不上是什麼神情:“我不能去,真的。”
我們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了一陣,一個男生從醫院裡跑出來,見了白椴就喊:“白椴?我正說去找你呢。”
“段小龍呢?”白椴問。
“救活了。”那男生答道,不知為何很有敵意地看我一眼,把一封信遞到白椴手上,“小龍割腕前留給你的,缺德吧你。”
“謝謝。”白椴神情疲憊地接過信,“沒事兒你替我看著他,我就不去了。”
“廢話,他都那樣了,我還能讓他再見你啊?”
白椴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終於說:“行,那我走了。別說我來過。”
“嗯。”那人應了一聲,嘆了口氣,“你也是……別這樣了,對大家都不好。”
“我知道。”白椴揮揮手,“你回吧,小龍今後還得麻煩你。”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覺得這之中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我不敢直接問白椴,只得跟著他往回走,白椴一言不發地一直走到了琵琶河邊上。我跟著他蹲在河堤上,見他從兜裡摸出打火機,還以為他要抽菸,但他卻把手上的信給點著了。
“你幹嘛呢?”我不解地問他。
“你以為我在幹嘛?”他看我。
“到底出什麼事了?”我又問。
“你讓我一個人靜靜行不行?”白椴終於不耐煩地轉向我。
“行行,你自己待著去,懶得管你。”我站起來要走。
白椴沒說話,雙眼定定地看著河水。
我走了幾步,還是不放心,又折回來:“白椴我告訴你,今兒這飯錢是我給的,你可還差著我一頓呢啊。”
“嗯。”他應了一聲,眼睛依然盯著河水。
“那我走了。”我嘴上說著,雙腳卻挪不開,“我真走了啊。”
我試探性地走了幾步,白椴突然轉過頭來看我。
“怎麼?”我問他。
“割腕那小孩兒是我以前的相好。”白椴平靜地說,“我是同性戀。”
那天晚上我做夢,老是夢見白椴,大大小小神態各異的白椴圍著我,最後都有一句話:“我是同性戀。”
我一次次驚醒,嚇得不輕。
後來我躺在床上開始想:白椴是同性戀,那我是什麼?那時候我突然意識到,白椴是可以去愛的;不是愛一隻貓一隻狗,也不是愛我媽我外公我外婆,而是把他作為一個對等的人去愛。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時我把自己嚇了一跳;我想起我對白椴的牽腸掛肚,想起我一看見他就美得找不著北。我把從小到大的白椴一一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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