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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的人表情，向哲夜已經將他的想法猜了大概，在他面前坐下，什麼也沒說，心裡也在疑惑，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他喝成這樣。

感覺面前投來的視線，宋清一邊繼續吃，一邊頭也不抬的說，&ldo;我自己待著無聊就喝酒了，然後不知不覺就喝多了……&rdo;

&ldo;你覺得我會信？&rdo;忍了忍，向哲夜還是開了口。

&ldo;大概……&rdo;宋清端起碗一口氣把湯喝了，仰頭靠在貴妃椅上呼了一口氣，&ldo;終於活過來了……&rdo;

向哲夜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眯了眯，周身散發的氣壓大了起來。

宋清彷彿沒有感覺到，沉默了很久後&ldo;餵&rdo;了一聲，並沒有看他，而是抬頭看著天花板，眼神遙遠，深不可測，&ldo;你愛桑明澈愛到什麼地步？&rdo;

似乎沒有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向哲夜眯了眯眼，考慮該怎麼回答。

&ldo;喂，我在問你話。&rdo;見他沒有回答，宋清又問了一遍，還是沒有看他，只是睦子的顏色又深了一分，可是連他都不知道在固執什麼，若是回答很愛就給自己找個理由放下仇恨，然後用剩餘的生命好好陪他？可是可笑的是如果不是這個人，他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腦子裡也不會有遊艇的碎片，也就不會死……到底在堅持什麼呢……

其實當初他身體恢復後原本想放下一切重新生活，可後來的一次暈倒就讓他得知了這個訊息，他忽然很想大笑，他竟連重新活一次的機會都沒有了？！而那個人卻依舊每日紙醉金迷，憑什麼他就能這般快活？！他偏不要他如願！可是回來後他發現自己竟還是下不了手，現在眼見自己的生命一點點流逝，要怎麼辦？該怎麼辦？

向哲夜看著他臉上瞬間閃過的失落，心底微微一動，決定實話實說，&ldo;這輩子都沒有任何人能取代他在我心中的位置，你覺得我愛到什麼程度？&rdo;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殺了他？！宋清握了握拳，差點跳起來揪著他的領子大吼，可在最後關頭還是忍住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他遲早一死，本來就是計劃回國後用自己最後的時間不管愛也好恨也罷，要讓他永遠記住自己，這樣不是正合心意？

反正到最後自己也下不了手和他同歸於盡，他還求什麼呢……

&ldo;這樣啊……&rdo;過了許久後宋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坐起身看著他，連眼睛亮亮的，恢復以往笑眯眯的表情，&ldo;不過他已經死了，我是不是有機會成為替代品呢？&rdo;

向哲夜的心緊了一下，幾不可聞的嘆息一聲，原來還是不行，還是要繼續唱下去，他看著他，目光是往日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語氣卻充滿的邪氣，讓人忍不住迷失其中，&ldo;沒有人可以做他的替身‐‐&rdo;他站起身挑起他的下巴，語氣中又多了一分魅惑，&ldo;或許你可以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先從寵物升到情人的級別。&rdo;

宋清低低的笑了起來，攤攤手，&ldo;好吧，我接受挑戰。&rdo;

&ldo;在此之前先做好你寵物該有的樣子，&rdo;向哲夜不帶情緒的下命令，&ldo;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乾淨，然後去把你這一身酒臭味洗乾淨再來和我說話。&rdo;

宋清看著他向臥室走去的背影，想起那間臥室裡曾經的甜美回憶，想起這人苦熬的了一年，心中的痛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