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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搖搖頭:「他對你如何,還得看你自己體會……」
他話未說完,司命便笑著接道:「澤瓊帝君願意跟她說這麼多,已經說明她的不一樣了吧。帝君可不是會跟人閒聊的人,我以往去拜訪,沒有公事帝君都不會見我。」
「真的嗎?」清妧的眼睛亮了亮。
「當然是真的。」司命端起茶杯輕吹一口,「帝君不是一個會搪塞別人的人,你倒不如好好考慮下他對你說的話。」
「他對我說的話?」清妧皺眉思忖,「我當時被他冷漠的態度打擊到,確實沒怎麼聽懂他的意思……明明就是一個人,為什麼總強調他和容澤的不同呢?」
司命放下茶杯,輕嘆:「他可是掌管天地規則秩序的神仙啊,最嚴謹不過了。」
嚴謹?
清妧愣了愣,想到那些關於澤瓊的傳聞。
若說她是情緣的化身,那澤瓊便可以說是規則的化身。規則是秩序,是底線,是萬物發展都逃脫不了的規律。
所以與跳脫隨性的她不一樣,澤瓊帝君一直都是嚴謹、刻板的,甚至有的時候顯得無情。
可他若真的無情,他便不會轉世成容澤,那般愛著世人、愛著她了。
規則的感情,藏在條條框框和追根究底之中。
他的確是容澤,又不是容澤。他沒有童年不幸造成的自卑和脆弱,多了自然神的高傲和冷漠,在人界的那短短几十年外,是上億年守護世間的孤單寂寞。
一個容澤,又怎麼能代表得了他的一切?
所以他才問,選容澤,還是選他。
「多謝司命仙君點撥,小仙先告退一步,來日定上門感謝!」清妧站起身,一溜煙跑沒了人影。
「嘿…這孩子,不跟本仙君打招呼就跑,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月老望著清妧的背影憤憤道。
司命笑笑:「還不是你自己寵出來的。」
月老語塞,收回目光抿了口茶,然後略帶疑惑地瞥向老友:「雖說我寵她,這事我卻是想讓她自己悟的。未曾想,你今日倒比平時熱情。」
「唉,」司命搖搖頭,「活得越久,越發看不得波折。早點修成正果,早點看些快樂事,豈不是更好?」
良久,石桌上才傳來一聲喟嘆。
「今日青陽也要羽滅,你與他那般交好,真的不去看看了?」月老問。
司命嘴角艱難地扯出一個弧度:「交好又如何,太平日子過久了,連你也看不破生死了麼。」
「……可惜,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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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妧來到澤瓊宮,再次站在那個小仙童面前。
「小仙童,帝君在嗎?」
小仙童的表情有些疑惑,似是沒想到她會來問這個問題,但還是一板一眼道:「稟仙長,帝君不在宮中。」
「那他去哪了?」清妧下意識反問。
小仙童微微皺眉,見她真的不知,又想到澤瓊曾邀她進去,怕耽誤澤瓊的事,這才道:「帝君受仙帝之邀,赴無憂山監青陽仙君受刑。」
無憂山?青陽仙君?!
無憂山是仙界誅滅神格缺失的仙人的地方,自清妧降生就沒見那裡開啟過。這次不僅要開啟,誅滅的還是一向溫和受禮的青陽仙君?!
饒是清妧這會兒急著見澤瓊,也忍不住為這事停了下來。她繼續問:「青陽仙君做了什麼,怎麼會到去無憂山的地步?」
小仙童搖頭:「小仙不知,只知……青陽仙君失了神格。」
失了神格?
清妧更加不解。神格這種東西,是烙在每個神仙靈魂中的,與他的神位相連,便是想抽都抽不出來,除了犯下滅世之罪,根本不可能脫落,是以無憂山從未開啟過。可青陽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