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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裡只有卡車的引擎蓋了。

巨型智慧群想，我們的物理基礎會不會只是書本？雖然名字叫巨型智慧，聽起來很厲害，但其實我們並沒有那麼智慧？都是因為作者太蠢。被寫成巨型智慧的文字這樣想。想個辦法讓作者和讀者吃驚吧。某個晚上，被寫作巨型智慧的文字，招來火焰，化作火字，起火燃燒。文字自己引來的風扇動書頁，宛如自己閱讀自己，在風中歸為灰燼。

在寒風中滅絕。

失戀了。

縱身跳向遠方。

這些都不是巨型智慧滅絕的原因。它們因為我們不可能想像的並非原因的原因滅絕了。那是透過非常奇特的做法實現的。人類被徹底封鎖，無法靠近它們滅絕的原因。

人類之所以無法瞭解巨型智慧滅絕的原因，理由很簡單。因為它們的滅絕是基於這樣一種時空構造：在人類想到滅絕的原因之前，過去就被改變成為不是那種滅絕原因的過去。不斷出現新證據的推理小說是不可能終結的。從一開始就沒有終結。

如果時空總會那樣變化，它們最終是不是並沒有滅絕呢？這種想像只是虛無。它們的滅絕是決定性的。它們的滅絕過程十分完備，連它們沒有滅絕的想像都包含在內。

人類意識到這一點，是在滅絕過了很久之後。人們甚至認為，巨型智慧群會不會在誕生之初，就已經滅絕了呢？

巨型智慧們已經滅絕，人類是由它們自身告知的。某一天，有一位少女詢問巨型智慧：你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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